威廉冷聲道：“你爹怎麼死的？”
聲音如刀，鋒利寒冷。
季秀哼一聲，道：“他的情敵那麼多，走在大街上被仇家砍死，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語氣淡然，仿佛死去的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威廉眼色一冷，眼神也如刀，緩緩滑過季秀俊美的臉。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悄然柔和下來，刀瞬間入鞘。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
神探季天郎，天下女子的情郎！
才智無雙，風流倜儻，花下留情，月前追凶。
那個瀟灑不羈的男人，想不到竟然會結婚生子。
他對朋友肝膽相照，對情人浪漫柔情。
但是對於家人來說，卻必定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季秀掃了二人一眼，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威廉眼神一凜，收起情緒，道：“有，有大生意，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天郎的本事？”
季秀不動聲色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跟我廢話這麼久？我記得‘柳葉刀’可不是話多的人。”
威廉眼中精光一閃即逝，他看著少年，沉默半晌，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摞錢，道：“虎父無犬子，我信你。”
季秀搖了搖頭，嘎聲道：“錢等事成之後再付。”
威廉望了望牆上的“三不接”，道：“這是我第二次來，若我所記非差——”
一陣冷風掃過，威廉驟然眯起了眼睛。
季秀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刀，刀身直而薄，閃著森寒青鋒。
鋼筋水泥砌的牆，仿佛豆腐一般，瞬間剝落下一整片。
切口平整光滑，幹淨利落。
好快的刀，好俊的人！
季秀道：“那是季天郎的規矩，不是我的。”
威廉疑道：“為何？”
他聳了聳肩，歎聲道：“你也看到了，我窮得叮當響，再擺那麼多臭架子，非得餓死不可。所以那些破規矩不守也罷。”
威廉哈哈一笑，道：“我也覺得那些規矩太王八。”
季秀盯著威廉手中的錢，變臉如翻書，轉眼恭敬笑道：“在我季秀這裏，顧客便是上帝。不知這位老板，有何吩咐？”
威廉聞言眨了眨眼，不置可否道：“你給我查一個人，越詳細越好。”
季秀嘎聲道：“誰？”
威廉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算人不算。”
季秀眼神一轉，嘴角微揚，繞有興致道：“哦，但說無妨。”
威廉盯著他，一字字道：“TD1900！”
金牛城，原子之塔負五層。
原子之塔負層均是輻射教會的地牢，關押著各式各樣的罪人，他們都是觸犯教規的信徒教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