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道:“聽說好像是抓到的南地間諜,明天就轉押到肖申克監獄。科學複興聯盟那些不可思議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太過詭異神奇,不得不防。”
“也是,哎,聽說南地人生下來腦子裏就插個記憶芯片,不用寒窗苦讀,所有知識技能便如同儲存在電腦終端裏一樣,一輩子都不會忘。羨慕得緊……”
喬治道:“噓,湯姆,也就咱倆關係好,可不能到處亂說。你也知道我們跟聯盟向來勢如水火,說不定哪天就打起來了。”
湯姆大咧咧道:“我倒是好奇得很,也不知道是聯盟的特種兵厲害,還是我們教會的十字軍更強?”
話音漸弱,腳步漸遠。
施幕燃幽幽醒來,不知被剛才經過的修士吵醒,還是自然醒轉。
他一眼就看到張三,眼中訝色一閃而過,剩下的便是故友重逢的喜悅。
二人相視一笑,隻不過張三是苦笑。
他隱去三廬酒方的事,單說教會因為聖祭的事,把幕燃抓來,還抱怨自己倒黴,被錯認成同謀一並關押。
施幕燃聽後,歉然道:“要不是我連累你,也不用受這牢獄之苦。”
張三揮揮手,朗聲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那麼多。”
他隨即疑道:“距離聖祭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為何現在抓你?”
施幕燃沉吟著,道:“可能當時礙於我師父的麵子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張三看著他,沉默半晌,歎道:“你這種人,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
施幕燃聞言笑了出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他臉上的稚氣一閃而過,這時候才會發覺他還是個14歲的男孩。
也就是在這小小的監獄房間裏,再沒有隨處可見的喪屍野獸,不必防著任何人,他才能完全放鬆下來。
張三笑道:“照你所言,你師父是白金聖使,也算是教會的大人物,我想這次應當無礙。”
施幕燃苦笑一聲,他心道師父早已跟他做了約定:二人一別,他是生是死,在未抵達聖都之前,師父都不會管問。
他仍是笑著點頭,道:“不錯,我們就當在這裏度假了,趁機養傷也是美哉。”
張三沉默著。
這裏是地下五層的監獄,關押的人很少,遠沒有上麵幾層多。
但是這裏卻有著最堅固的合金牢房,最嚴密的安保監控,最厲害的修士獄卒。
他知道原因。
他忽然笑了,眼神中的悲哀一閃即逝,附和道:“哈哈,要是有酒,就更是美哉了。”
二人各懷“鬼胎”,又是相視一笑。
金牛城,原子之塔頂層。
一人臉上疤痕自右眼角劃至左唇角,身披棕紅色教袍赫然是輻射聖教的紅衣大主教——路易斯。
他安然坐在椅子上,麵色冷峻,盯著身前的金牛城主教秦須。
秦須鷹鼻虎額,雙眼炯炯有神,臉上恭敬大方,晗首側立。
路易斯不動聲色道:“明日一早,便要出發前往白羊城,這個人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茲事體大,不容有失。”
秦須目光一正,恭敬道:“小人已將他關在下五層的電磁隔離房,保證他插翅難飛。”
他頓了頓,垂下頭道:“此番有大人前來督陣,想必更是萬無一失。
“砰!”
路易斯身前的茶杯忽然爆碎,茶水四濺,如暴雨般射向秦須。
秦須臉上大驚,繃緊身子,一動不動。
他不敢動,也無法動!
路易斯冷哼一聲,茶水忽又硬生生止在他臉前三寸處,勁風撲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