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來此,就是給你這眼線,本宮在宮中有兩個可信之人,如今將她們交托於你,你萬不得已時才使喚她們。”她取出袖中早已備好的小石粒,擺成一個不起眼的花狀,道:“你擺在你門口角落處,她們發現後便會與你聯係。宮裏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她們也會把消息傳給你。你好自為之,不要再感情用事,那個皇帝早就把你拋到九宵雲外。”
“還有一個消息,水靈兒便是瑞王妃,這是本宮剛知不久的,不知對你有沒有用,你知道也好。”
“你自已不留著用,想借我的手除去你眼中釘?我未必有這能耐。”賀妃早就知道水靈兒的身份,並不意外。
“本宮為何如此,你過幾日便知道。本宮不知道你是否有這能耐,但本宮確定,你恨水靈兒決不亞於本宮。”她冷笑一聲,又道:“本宮再提點你一下,你那兩次滑胎,別隻會把帳記在皇上後,皇帝也推不了幹係。皇上對你的寵,當初隻是保護自已的結發皇後和太子罷了,把這後宮的禍水引到你身上。而皇上對水靈兒卻是真心。他甚至幫水靈兒清了這後宮。本宮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收了你最後對皇上的一絲念想,既使玉石俱焚,亦好過在此造著春秋大夢老死於此!”
麗昭儀撫袖而去。
承乾宮
水靈兒感覺朦朧間,身子頸窩細癢,睡意頓時減了幾分。
“那……”她往裏挪了挪酸痛的身子,抗著議問:“很困呀,臨晨方睡著……”
“都睡一上午了,再睡下去,夜裏合著又睡不安穩。”他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一邊卻沒閑著。
“陛下,臣相和古大人等已在禦書房候旨。”趙敬聲那破鴨聲在寢外響起。
“讓他們候著!”邵景弘聲音裏的嘶啞一聽就知道他在幹什麼。
“景弘,大白天的,別……”
“嗯?”他低喘一聲:“放輕鬆點。”
她痛得猛吸一口氣,忍不住哼出一聲:“太痛了!”
“不想在床上躺三天起不了身,便乖乖呆著別動!”他呼出一口氣,道:“我先不動,你先適應會。”
“不行,你先出去!”她隻覺得幹澀難當,又被他撐得欲爆裂開。
“昨晚不是好好的,今天怎麼又不行了,回頭讓禦醫接著調,你要是喝一半倒一半,朕管不了你死活。你這破身體也是你自已不愛惜。明知那粥有問題,你還給人喂足三個月。”
“你放輕鬆,這法子試試,要真不行,我也認了,我出家當和尚得了。”
“行了。看來以後疼時就用這法子。”
邵景弘也不敢折騰她太久,在她體內釋放後,取了枕下的錦帕,稍稍將她清潔一番後,在她臀下塞了個枕子,道:“你再躺會,我去去就來,一會帶你去沐浴。”
可被吵醒後,她也無法再睡了,自行掙紮到後殿稍稍沐浴。
出了溫泉後,一夜的疲累便消失無蹤,身體也輕鬆多了。她緩緩地套上衣裙,心道:賀丹寧,我回來了——
仇人相見,並非狗血劇般的分外眼紅。
水靈兒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賀丹寧坐在小藤椅上喝著自製的玉蘭花茶。
“你還是象小時候,一點心事都藏不住,剛回來,就風塵仆仆地跑我這來了。”
“你呢?還在等奇跡發生?”水靈兒一邊蕩著,一邊看著四周,嘖嘖稱奇:“原本我是跑來炫耀的,順便來看看你的落魄像。誰知你真過得不錯呀,這環有花有草,空氣不錯。”
“你缺些什麼,跟我說聲,我全給你辦好。”她跳下秋千,無視賀丹寧氣得發紫的臉,摘了一朵茶花道:“就象是以前一樣,你交不起學費,我都幫你交。”
“瞧瞧,這花養得多好!”她聞著花香,一臉的天真無邪地朝著賀丹寧笑,“會養花種草,比我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花瓶確實是強多了。”
“水靈兒,你夠了沒?”賀丹寧曆喝。
水靈兒冷哼一聲,道:“光這些話就讓你感到難受了?你隻為了妒忌,就把我從高台上推下,讓我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疼我愛我養我的哥哥。我前世對你做了些什麼呢?不過是在你沒錢交學費時,幫你交了。在你沒有舞衣參加比賽時,幫你訂做了。你拿不到獎學金不是我的錯,是因為你比賽中輸給了我。舞蹈是我的生命,我不可能連這也要照顧到你的情緒。我贏得光明正大,你為何就不輸得心服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