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覺得自己絕對玩兒不過麵前這妖孽,而且她也不是那麼傻的人,李長淵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他一定是對自己身上的某樣東西感興趣了,所以才這樣大費周章而又委婉地講了這麼一通。
隻是,這樣真的很不符合您的身份好麼?您不是應該高冷霸氣地直接來一句“給我交出來!”的麼?怎麼突然轉換風格了?這樣欺騙孩子真的好麼?
而她出現到現在,隻顯露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手中的匕,那柄神兵利器。
唉,這才頭一回拿出來使,就遭了人覬覦,以後可再教她怎麼將空間裏的東西拿出來呀!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鬥獸場又是建在地底下的,隻要他不放人,她是插翅也難逃的了。
可是,真的要將匕交出去麼?她好不甘心啊!
薑容決定使出自己的賣萌絕技,負隅頑抗一下。
咳,話,她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還沒有對誰撒過嬌賣過萌,這一次可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但是為了保住自己心愛的匕,她做點犧牲也是可以的。而且,她現在這個模樣,這個年齡,本身就具備了賣萌的潛質啊。拿來利用一下,也不為過。
“大哥哥,”薑容走到李長淵麵前,牽著他的袖子,軟軟地喚了一聲,一雙大眼睛使勁朝他放著電。快看我快看我,多萌啊,有沒有心軟一點了?
李長淵喉嚨裏出一聲悶笑,差點破了功,這丫頭在搞什麼鬼?肚子裏憋著什麼壞主意了?居然肯叫他一聲了?
要知道她從之前到現在可是一直閉緊了嘴巴沒有叫過他一聲的。
不過麼,這個“大哥哥”聽起來還真的是非常順耳啊。沒想到逗弄她一下還能有這樣的收獲,不錯不錯。
隻是他明明看出了薑容的意圖,卻還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故意問她道:“怎麼了?你眼睛不舒服麼?怎麼一直在眨?”
噗——薑容恨不能吐他一臉血。
尼瑪,老娘這是在撒嬌啊撒嬌!這你都看不出來,竟然我眼睛不舒服!真是豈有此理!
薑容很想直接一把甩開他,高冷傲嬌地轉身離開,但是人在屋簷下她不得不低頭啊。
她繼續拉著李長淵的手,晃啊晃的,邊晃邊道:“大哥哥,你是要我的那把匕嗎?”
李長淵點頭,嗯哼,丫頭還挺上道嘛。
薑容頓時扁扁嘴,大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著實可憐。
不知怎的,李長淵明知道這丫頭是裝的,卻還是忍不住心疼了,恨不能將人抱在懷裏好生安慰一番才好。好容易才忍住了,倒要看她接下來怎麼演。
“可是匕是我家祖傳下來的,還是爹爹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可寶貝啦!爹爹送給我的時候再三囑咐我要好生保管,我就一直貼身放著,生怕不心弄丟了。
“大哥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好嗎?不要搶我的匕,不然我回家沒法兒和爹爹交代。大哥哥……”
薑容靠在李長淵膝頭,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跟一隻可憐可愛的鹿像足了十成十。怎不叫人心軟心疼?
李長淵差點就點頭答應了,可是最終還是堅持住了,不能被這丫頭蠱惑了去,誰知道她的是不是真的?打量他就是對她心軟呢。
他笑眯眯撫了撫她的腦袋,跟撫摸一隻耍賴撒潑的貓咪也似,口裏出的話卻是不容拒絕,“不行,你一個丫頭拿著那把匕太危險了。還是交給我的好。”
見薑容還要再什麼,李長淵直接丟出了一句,“要匕還是要弟弟?”
這還用嘛?當然是弟弟更重要了。
薑容蔫頭耷腦地看了李長淵一眼,最終還是慢騰騰伸手進懷,將匕給拿出來了。
“喏,拿去吧!”完薑容就將腦袋偏到了一邊,看也不看了。免得自己心塞!
“唔,這才是好孩子嘛。”李長淵伸手揉了揉她的髻,怎麼看怎麼充滿了一股安撫的意味。
這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的意思嗎!
匕交了出去,薑容滿心失落,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連剛才李長淵識破她的身份也沒有心思理會了。管他的呢,識破就識破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長淵手中拿著匕,大拇指在匕鞘上輕輕一推,便將裏麵的匕露了出來,頓時,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他很是滿意地看著這把匕,觀其色,觀其形,觀其紋,無一不是妙到巔毫,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