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幹親(2 / 2)

在他想來,但凡神醫,必定是有著自己的脾氣的,或者是怪癖。比如看病時不許有外人在場這之類的。

不過薑容就沒這種顧忌了,她可是對裴秀如何看病救人很是好奇呢。一路同行這麼久,也沒看到他出手過。

其實對於裴秀神醫這個身份,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和許多人的固有思維一樣,神醫嘛,就該是白胡子老爺爺形象啊。怎麼可能像裴秀這麼年輕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過賦異稟這種事兒,哪裏又是她這等凡夫俗子能夠想得明白的?人家就是妖孽了,能怎麼地?

而作為被世人盛傳的神醫殘梅公子,裴秀的醫術自然不是蓋的。

以往給盛氏診治的那許多大夫,無一例外地都她這是得了一種極其罕見的病,壓根兒沒有看出來這是先的體製導致的。所開的方子自然不可能藥到“病”除了,反而越治越壞。

原本盛氏隻是時常感到體虛氣若、身體寒涼,結果吃了各種大夫開出來的藥方後,甚至連走路都困難了,經常臥倒在床。

裴秀卻是一眼就看出了症結所在,因為他本身也是受了體質之苦,自然明白體質所造成的症狀和因病造成的症狀不同之處。

盛氏本就沒有得病,自然不能用治病的法子來治療,隻能從身體的根本來入手,好生用滋補的藥養著,加強她本身的抵抗能力,這樣還可維持個幾年。

且玄陰體質根本就沒有根治的法子,就是薑容現在練著《羅陰陽訣》也不準她什麼時候就控製不住了呢。

盛氏的現在,不定就是她的未來。

之前薑容從盛氏那裏得知,盛家如今留存下來的《羅陰陽訣》隻剩下了其中的陰決部分,也就是盛家如今的《九重玄陰決》,其中的後六重更是遺失在了曆史之中。

盛氏早已練到了第三重,武功已臻至一流高手之列,隻是後麵的功法無以為繼,她體內的玄陰之氣也就沒了抑製的法子。

所以,才會在某一日爆出來,且更為凶猛爆裂,根本控製不住。

得知這一情況,薑容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當即就將《九重玄陰決》的後麵六重默給了盛氏。

相信有了下麵的功法,盛氏繼續修煉下去,生命暫時是不會受到威脅了。

不過這個裴秀就不知道了,他作為大夫,隻能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之。

“尊夫人這種情況我無能為力,”他開始就下了論斷。

一聽這話,李逸父子倆臉色頓時就灰敗下來,連殘梅公子都束手無策,那還有什麼人能夠救得了盛氏呢?

盛氏朝著兩人一笑,遞給他們一個寬慰的眼神,讓他們不要擔心。

裴秀繼續實話實道:“這種狀況隻能盡量維持生命,能夠多活一日是一日。可從兩方麵來下手,一是平時注重保養身體,我這裏給你開兩道方子出來,一者內服,一者外用;另一方麵,”

到這裏裴秀頓了下,轉向一旁的李逸道:“要注重陰陽調和,尊夫人的問題就是體內陰氣過剩,造成了陰陽失調。若是能找到相應的功法修煉以抑製體內的陰氣,還可勉力為之。

“隻是要找到與尊夫人這種體質相應的功法,何其難也!也隻能以最原始的法子來達到陰陽調和的目的了。”

所謂陰陽調和,不就是男女那啥嗎?沒想到裴秀竟然毫無避諱就將這話給出來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蕭瑜當即就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裴秀,你這是教壞孩子你知道嗎?這種話可不能當著咱容容出來。”

著就裝模作樣地去捂薑容的耳朵。

薑容無語,心裏翻了個白眼兒,麵上卻是故意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蕭三哥,你在什麼呀?”

蕭瑜輕咳了一聲,“沒什麼沒什麼,孩子不該知道的就別多問,問了你也不知道。”

而當事人李逸呢,饒是一大把年紀了,聽了這樣的話還是感到有幾分耳熱。

他尷尬地咳了兩聲,忙拱手衝著裴秀行禮,道:“裴公子的甚為有理,我一定遵照著您的來。”

裴秀點了點頭,對於這樣聽話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他還是很有好感的,因此格外有耐心,又另外叮囑了李逸許多注意事項。

李逸都一一牢記在心。

翌日一大早,李家正廳前的院子內,擺放著一張案桌,上麵有香爐蠟燭以及瓜果祭品之類的物事,案桌前還擺著兩張蒲團。

而在廊下,則擺放著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這些都是在待會兒結幹親的儀式中要用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