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倒並非是尋常的大紅色,而是夕陽橘,周邊渲染了一層玫紅,很是暖心的顏色。
薑容正準備拿下,哪知那姑娘竟然又跑來截胡,還一副理所當然沒當回事兒的樣子。
這是看著我好性兒嗎?
這回薑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一次可當做是無意,兩次是偶然,那這第三次就肯定是故意的了。
這姑娘是誠心要和她作對不成?
她要再讓下去未免讓人覺得她太好欺負了,所以這回薑容是堅決不讓了,在那姑娘手伸過來的同時,她也按在了花盆上。
姿態隨意,手下的力度卻不,任那姑娘怎麼使勁兒都無法將花盆拿走。
笑話,如今三年已過,她早就不是原先的薑容了,不別的,這武功上就頗有進益。
羅陰陽訣已然跨過了第一重,現在她已經修煉到了第二重第三層,武功不打遍下無敵手吧,起碼也能躋身於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這姑娘雖然比她要大上幾歲,武功卻是明顯不如的,又怎麼可能從她的手裏搶走花去?
“你,你放開!這花明明是我看中的,你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和我搶嗎?”姑娘頗為凶惡道。
是她搶嗎?這不睜著眼睛瞎話呢麼?
這姑娘是誠心找茬兒來的?
薑容也不與她爭辯,隻垂眸靜靜地看著她。
結果,這姑娘竟然被她給看得臉紅了,嬌嫩白皙的臉頰上分明染上了一層胭脂色,眼睛裏也蕩漾著一層波光,平添了幾分嬌羞。
嬌羞?她沒看錯吧?薑容心中雷滾滾,猛然意識過來,她現在是男子啊男子!還是一個頗為俊美高大的男子。
這這這,難不成這姑娘是看上她了?所以故意以搶花之舉達到吸引她的目的?
如此一想,薑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像被燙到了似的猛地收回了手。
結果動作太突然,那頭姑娘還死死扒著花盆,所以她悲劇了,身子一下子向後倒去。
薑容想也沒想,直接一把將人撈起來。
結果姑娘抬起水靈靈的眸子睇了她一眼,竟然直接丟下花盆跑了。
薑容愣愣地看著她跑走,有心想叫她回來,張著嘴卻什麼也不出來。
她將跌在一旁的花盆扶起來,轉頭就見到自家大哥看著自己有些古怪的眼神。
這不怪她好伐?隻能怪她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太好了,竟然招惹了一朵嫩生生的桃花。
唉,太有魅力也是一種煩惱啊!
薑容搖搖頭,抱起花盆向老板走去,“老板,這盆花怎麼賣?”
看書的少年從書中抬起頭,瞟了花盆一眼,“上品竺牡丹,二十五兩。”
大麗花又稱竺牡丹、東洋菊等,大祁朝並未有這種花,估計是從外國移栽過來的,所以價格略貴了些。
雖然咱現在不差錢,但買東西不講價,不是失了很多樂趣嗎?再了,薑容買花的目的就是為了與這少年搭上話,不得先從講價開始麼?
“老板,一盆花這麼貴!能不能便宜點啊?”薑容笑盈盈問道。
少年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竺牡丹非本國花種,乃是我家好不容易從西域胡商那裏買來的種子,精心培育而成的,這期間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非同可,定價二十五兩銀子已經是非常公道的價格了。
“不信你到別家去看看,就知道我家的竺牡丹是所有店家裏花色最好、價格最低的了。二十五兩,不虧。
“我看公子氣度不俗,想必並不在乎這點錢吧?若是公子當真是個愛花惜花之人,這二十五兩並不算得什麼。
“花費區區二十五兩銀子,抱回一盆心愛的花去,這買賣很值啊,公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難道公子認為這盆花色花形皆堪稱上品的竺牡丹不值得二十五兩?”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斯斯文文一清秀少年,做起生意來嘴皮子竟然這麼利索。起話來滔滔不絕,愣是讓人沒有插話的餘地。
年紀就當上了老板,果然不可覷啊。
得,話都到這份兒上了,她還能什麼?總不能死纏爛打地非要他降價賣給自己吧?
她可做不出來這種事兒,遂幹脆利落地掏銀子將花買下來了。
薑容覺得自己以講價為突破口真是失策了,還不如直接了當地問出來呢。
於是道:“老板,我有一個疑問,不知可能給我解惑?”
做成一樁生意,少年心情很是愉悅,道:“但無妨。”
“你們這店為何要叫‘寶華園’呢?我聽在永安郡宜善縣也有個寶華園,你們兩家可有什麼關聯?”
ps:有隻喜鵲飛到了窗子裏來,不知道會有什麼好事生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