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那女人原就是衝著她的祖父薑權去的,什麼照顧姐姐留下來的血脈,根本就是屁話。
而在她爹爹離家出走後,不止薑權這個親爹不聞不問,就是外祖家那邊也是絲毫不知情似的,就任由她爹爹在外麵獨自打拚了那麼多年。
什麼找不到人?如果真的有心,就憑著薑家和王家的勢力,還能找不到個人?不過是不肯真的出力罷了。
也或者,這其中本就有人在暗中阻撓。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王家的態度委實有點奇怪了,似乎根本就沒把她的祖母以及祖母所出的唯一子嗣,也就是她爹放在眼裏。態度簡直像對待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蕭玨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查到了一些祖母在閨中時的情形,雖然享受著作為嫡長女的富貴尊榮,然家中父母兄弟姊妹都待她甚是冷淡。
“我再繼續往下查的時候,卻遇到了阻礙,暗中有一股很強的勢力在幹擾我的探查,將消息給掐斷了。不過我還是查到了一個人身上。”
“誰?”薑容問道。
“這人你也見過,就是第四關的守關者琴夫人,她原名喚作——王清黛。”
“王清黛?”薑容念了一遍,驀地反應過來,“這不是我祖母的名諱嗎?”
她心思電轉,腦洞大開,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琴夫人原名喚作王清黛,也就是我祖母的名字,難道,她本來就是王清黛,隻是後來,被我祖母給頂替了身份?”
蕭玨目露讚賞,“不錯,我也是如此作想。”
隻是再要往下查,消息卻被憑空掐斷了,再也無法繼續。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令他們推斷出事實真相了,有時候,一件事並不需要太多實際的證據。有很多跡象就已經明確表明了。
薑容道:“這麼,祖母她原本乃是秦氏後人,那麼又是誰把她和琴夫人掉包的呢?這樣做目的為何?琴夫人她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我想等我們出去以後,就能知道了。至於琴夫人自己,恐怕並非完全蒙在鼓裏吧?”
世事還當真奇妙,他們兩個竟然同為秦氏後人。
這麼,她當初能夠拿到血玉墨印戒,也就得通了,這本就是秦氏傳下來的。而白不衣他們認她作少主,恐怕也是基於此吧?
回去了得好生盤問他們一番,秦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當初秦徲還有多少勢力流傳下來?
落霞山莊肯定算一個,白不衣他們也算一個。
至於有沒有其他人,她就不知道了。
到了現在,她對於落霞山莊舉行門派大比的目的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幾百年過去,世事變遷,秦徲的後人可能在此過程中有所遺失也不一定,所以造成了傳承的的斷層。
而落霞山莊此舉,不得就是為了找出秦氏,確切的,是秦徲的後人,好繼續完成秦徲當初的遺願。
至於他們是如何分辨出來的,自然也有他們的法子。
所以,才有了他們現在的遭遇,不是嗎?
兩人著話,蕭玨將自己之前在第三關——九曲回環中的經曆與她了,薑容這才知道他之前拿出來的那顆綠珠是哪裏來的了。
不過,這人和人怎麼就這麼不同咧?她闖關的時候累死累活,幾次差點丟了命,蕭玨卻是得到了一個傀儡傳承!
這以後妥妥的就是大殺四方、唯我獨尊的節奏啊。
好罷,是她想偏了,他雖然得輕描淡寫,但這其中的艱難與危險,她也能想象得到,定不會比她少到哪裏去,甚至還要出許多倍。
若是換了她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下來。
在“羨慕嫉妒”的同時,她又有些心疼他身上受的傷了。
“身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你要及時和我啊,別不當一回事。有的傷現在看著沒什麼,等作起來就厲害了。”薑容不放心地囑咐他。
蕭玨趁機將她摟進懷裏,語帶戲謔道:“阿容要不要親自給我檢查一下?”
薑容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輕啐了他一口。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待看見麵前不遠處堵著的那扇石門,他們才覺已經走了不短的時間了。
石門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玄鳥,從蕭玨的口中,薑容才知道玄鳥乃為秦氏一族的族徽,是他們所崇尚的圖騰標誌。
空蕩蕩的一堵石門擋在麵前,什麼提示都沒有,這回該怎麼進入?
兩人在周邊四處仔細查找起來,最後在石門前的地麵上現了一處空心的位置,將石板撬開,底下果然暗藏玄機,隱著一隻的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