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有可能也是秦皇石棺所在之處。像之前幾次，無論是落霞山莊，王家還是海外隱仙島，玉匣與石棺的位置都相距不遠。我覺得這並非巧合。”
“你這一還真的是哎！”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獲得第一隻玉匣的地方，那座四年前在京城買的新宅，不也是距離紫壇下的石棺不遠嗎？
薑容繼續推測，“‘夢幻泡影’一句出自《金剛經》中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這句話是，這世間的一切事物，就像夢境、幻術、泡沫、影像、露珠、電光一樣，都是無常變化的，沒有真實永恒。應當這樣來看待世間萬事萬物。
“海市蜃樓本就是虛幻的，後麵又跟了這樣一句，難道是要提醒我們不要上當麼？我倒覺得是意有所指。隻是一時無法參透。
“至於最後一句——心如磐石，應當是讓人堅守心境，不為外相所迷惑吧？隻是，這些又與進入朝那城有何關係呢？”
薑容按了按腦袋，頭疼啊。
蕭玨捉住她的手，將人按進懷中，“不用煩惱，我們且走一趟，弄個清楚便是。”
五日後，蕭玨和薑容騎馬進入了幽州境內，又三日，來到了山市出現的臨川縣。
晚上兩人宿於客棧，並未驚動羅門和隱門在這裏的分舵弟子。
夜色深沉，薑容睡得正熟，被空間器靈一聲驚醒。
“宿主信仰係統已達到升下一級的條件，請問是否升級？”
薑容猛地被驚醒，頓時感到一陣煩躁，勉強清醒了些，在心裏惡聲惡氣問道：“怎麼這麼快就達到升級條件了？”
“宿主建立了四處信仰值收集道場，每時每刻都有信仰值朝宿主這裏湧來，如今信仰值已經達到三千，可升向下一級。”
“信仰值收集道場？什麼東西啊？我什麼時候建立了四座啦？”
“青州棲霞縣蓮座觀音菩薩像，紫雲村夜千幻全身像，益州多寶觀音像，以及少鹹島本體全身像，這四處除了最後麵一處之外，其餘三處都是因著宿主做下大量功德，民眾自建立起來的。
“百姓們每日裏參拜菩薩祈求許願，眾多願力集中於塑像上，因此積累了大量的信仰力，彙聚到宿主身上。”
“可是他們拜的不是觀音像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宿主著相了，觀音即你，你即觀音，真正做下好事普度眾生的是你，而非人們幻想中的觀音菩薩，所以信仰歸你。”
“好罷，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我新得的這個信仰係統和仙源府有什麼關係？”
“信仰係統相當於賬簿，仙源府則是店鋪，這麼宿主可明白了？”
“哦，就是它們還是一體的，是吧？”
“這是當然。”
“那我升級後是不是代表著仙源府也跟著一起升級了？”
“是的。”
“我記得上次升級空間封閉了好幾，這一次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升級所需，宿主提前將要用到的物體移出即可。”
“升級是不是對你有好處？我覺得你對升級好像比我這個宿主都要積極？以前你都不鳥我的，現在對我這麼耐心了。”
器靈沒有否認，很幹脆道：“是的，我與空間本就是一體，仙源府升級代表著我也升級了。升級後我的能力會隨之增強。”
“你有什麼能力？”“無可奉告。”
“嘁，當我稀罕？我不過就是問一問罷了，你有必要這麼防著我嗎？”
“不是防著你，而是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
“那升級我可以拒絕嗎？”
“宿主不得連續兩次拒絕升級。”
好罷，薑容無話可了，將可能會用到的一些東西全部拿出來收進空間戒指裏去。
她左手中指上也戴著一枚和蕭玨式樣差不多的戒指，當時她就是兌換了一對，一枚送給他，一枚自己戴著。她更多的是將其當做一枚情侶戒來戴的。
其實裏麵的東西還真不多，就是幾件衣服幾冊書籍而已。
因想著到時候進了沙漠，水與食物大概是最欠缺的，她便準備了大量的飲水與辟穀丹。
到水，她驀地想到那隻裴公送給自己的黑陶碗，那可是個寶貝啊，能夠自己滲出水珠來。雖然量不是很多，但如果身處沙漠之中，往往幾滴水都能救人命了。
所以這隻碗得帶上，不得到時候就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呢。
另外還有林林總總的許多東西，薑容都一股腦塞進空間戒指裏，最後又整理分類了一下，看還有沒有欠缺的。
這一晚就在查漏補缺中度過了，期間空間器靈好幾次問起，“宿主是否決定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