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長淵兩個還愣著,薑容叱道:“趕緊將這些黑蟲消滅掉!一隻都不能放出去,否則後患無窮!”
兩人也反應過來,各展神通,抽出劍來將那些逼近而來的黑蟲“唰唰唰”斬成了肉泥。
但還是有漏網之魚,幾隻黑蟲迅往門外鑽去。
想到門外被點了睡穴的兩個士兵,一旦被這黑蟲近身,很可能就要落得和那怪物一樣的下場。
薑容頓時顧不得許多,揚手拋出幾麵陣旗,布置出一座困陣,將整間屋子都給封閉起來。
無路可逃,一隻稍大些的黑蟲竟然彈跳起來,直直衝著李長軒而去。
“心!”薑容就要上前救援,卻不想,那黑蟲還沒靠近他時就被一陣微光給彈開,重重掉在地上。
她一見頓時明白過來,家裏的人都戴著她送的交讓樹木墜兒,蟲蟻近不了身。
又過去了兩刻鍾,三人才將所有的黑蟲全部消滅掉,焚化成灰。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因著這場共同滅蟲的革命情誼,感情迅升溫。李長淵對“夜千幻”突如其來的敵意也消散了許多。
走出屋子,薑容並沒將陣旗收起,反而又加了一層防護,使得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活物也出不來。
就算僥幸有那麼一隻或者幾隻黑蟲躲過了死劫,也別想出得來!
薑容對李長軒道:“李二公子,生了這樣的事,也沒必要再瞞下去了。我看還是將黑蟲之事上報元帥為好。未免裏頭還有漏網之魚,我在這裏布下了一座困陣,以後最好放人不要進去。”
李長軒點頭,“多謝夜公子出手。今晚要不是有你在,讓這些黑蟲跑了出去,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薑容搖頭,向他二人拱手道:“如此,我就不多留了,告辭。”
她並沒回去,而是直接去了羅門在此地的分部,將一隻瓷瓶交給了任老怪。
“這是什麼?”任老怪接過來,就要打開。
“別動!”薑容忙製止他就要打開瓶塞的動作。
“怎麼了?”
薑容將怪物的事情跟他了,道:“這裏頭裝著兩隻我悄悄截留下來的黑蟲,你拿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針對它們的弱點。”
末了又叮囑一句,“時間要抓緊,需要什麼盡管提。”
任老怪頓時笑得胡子打顫,“嘿,那感情好。門主你放心,我最喜歡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保準讓你滿意。”
“嗯,研究的時候千萬要心,別被這黑蟲給鑽了空子。”
回到李府重新在床上躺下,薑容還有些心神不寧,直覺告訴她,那黑蟲的出現絕不是偶然!
不得就是黑袍人背後勢力所設下的陷阱。
假設他們今晚沒有因為好奇去看那具怪物屍身的話,那麼那些黑蟲一旦破體而出,伺機鑽進人的體內,那結果——
到時候不定整個軍營,乃至全城的人都會變成那種怪物!
那還打什麼打!
好不容易打退的鮮卑韃子定會卷土重來,再次進攻,如果壽陽縣都失守了,那大祁北境的防線真的要崩塌了。
嗬,那背後之人可真是打得好主意!
第二日薑容起來一看,就見到窗台上放著一隻包裹,打開來一看,裏頭裝著不少的新奇玩意兒,帶著異域風情,像是狼牙項鏈、各種銀飾、珠寶玉石等等,甚至還有一件稀罕的紫茸皮裘。
不用,這定是蕭玨讓雪朵兒帶給她的了。
她一一看過,都好生收了起來,然後拿起他的回信,邊看邊忍不住笑,又突然臉紅了,啪的一下將信紙扣在桌麵上,摸了摸臉,感覺一片滾燙。
過了半,她才重新拿起來看下去,等到看完時,她臉上已經能燙得能燒熟雞蛋了。
死蕭玨,怎麼淨些不正經的!整封信,厚厚的三頁,除了最後一段提了下正事以外,其餘的篇幅有一半是他在路途中的見聞,欲與她分享。另外一半,則都是些少兒不宜的話了。
將信單獨封在一個匣子裏,薑容去找了拓跋陵。
鮮卑疏勒城,王宮中一片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鮮卑王拓跋宇坐在上,底下是一幹大臣。
右位置上坐著一個黑袍人,他全身裹在一件黑袍子裏,不露半點真容,就連聲音都隱在麵具之後,聽來有些模糊不清,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拓跋宏舉著一杯酒,對黑袍人道:“大師,來,本王敬你一杯!”
黑袍人端起酒杯與之遙遙對碰了一下,送到嘴邊沾了下唇,並未喝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