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眉頭微皺,自語道:“難道是那幾顆藥丸的緣故?”
其實暗衛已經將昨晚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給秦軼了,不過他就是想要聽她再一遍。
昨晚他的舉動,可謂是一場豪賭,也是一場試探。
賭她的心意,試探她的立場。
秦軼已經很清楚自己對阿容的心,隻是她的心意,以及她的來曆,都讓他捉摸不透。
所以,他才將重傷的自己交給她,要看她如何做。
結果讓他很是歡喜,他的阿容,待他的心與他是一樣的。
兩人湊在一塊兒吃了頓甜蜜蜜的早飯,秦軼囑咐薑容多休息一會兒,這才到外間處理政事。
中午,喬玄進來稟報道:“王上,趙國使者求見。”
這是迫不及待要來查看他的傷勢了?
秦軼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喬玄,本王身體微恙,你替本王好生招待著。晚上本王設宴款待趙國使者,務必使他們盡興而歸。”
喬玄領命而去。
薑容正在一旁無聊地翻書,等到喬玄出去了,湊過來問:“這次就是趙國對你下的毒手?”
秦軼將她摟過來,親了親,“**不離十。”
下各國征戰,秦國實力最強,勢頭最猛,已6續滅掉了韓、魏、宋、衛四國,將其國土並入秦國版圖。
如今還剩下趙、楚、燕三國,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強秦。
為了阻止秦國繼續擴張,保家衛國,三國對秦軼的暗殺從未間斷過。
這次秦軼前來武夫丘狩獵,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故意給三國機會,引蛇出洞。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趙國先忍不住出手了,且還如此瘋狂,一副不置他於死地就不罷休的架勢。
不過,這也從側麵明,趙國是黔驢技窮,窮途末路了。
晚宴上,秦軼攜薑容盛裝出席,一同坐於案後,儼然已將她當做王後的架勢。
下席上眾人見狀,俱都或多或少地打量薑容幾眼。
趙國使者趙明眼神放肆地在薑容身上溜了一圈,端起酒杯向秦軼敬了杯酒,道:“早就聽聞秦王得一寵姬,甚為愛重,如今可算是見著真人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呐,能得秦皇愛寵之人,當真媚色無雙,傾國傾城也。”
霎時間,眾人看薑容的眼神都有了幾分變化,不再如之前那般莊重。
秦軼眸子一沉,就要作,卻被薑容按住了手。
她給他遞了個“看我的”的眼神,向趙明微微一笑,道:“可否借趙大人佩刀一用?”
趙明傲然一笑,將腰間佩刀解下來擱在案上,撫摸著刀鞘道:“我這把佩刀名為‘橫空’——”
當即就有人驚道:“可是鍾子阿大師晚年鑄造的那把‘橫空’?”
趙明笑道:“不錯!正是‘匣淺難羈寶劍鋒,初試清啼破長空’的橫空!”
他轉向薑容道:“橫空鋒利無匹,削鐵無聲,夫人可要心了。”
著便將橫空劍朝她丟了過來。
在秦軼出手之前,薑容就一把接在手裏,動作迅捷輕巧,在場之人不禁暗叫了聲好!沒想到這位嬌滴滴的夫人竟有如此身手。
其實薑容隻是下意識反應罷了,等到將劍拿在手裏,她自己也恍了下神,不過麵上卻仍舊掛著從容的微笑。
薑容站起身,將橫空劍緩緩抽出,旋即拿出那把精致的匕來,對著橫空劍比劃了一下,似在想著從何處入手。
見狀,趙明不禁冷嗤一聲,目中含著不屑,“夫人不會是想用那把兒玩具來斬斷我的橫空吧?”
薑容挑眉一笑,“有何不可?”
“哈哈,真是滑下之大稽!夫人可真是異想開了!”趙明一陣狂笑,嘲諷意味十足。
笑過一陣對秦軼道:“沒想到秦王英明一世,卻看上了這麼個無知愚蠢的女人,真是可惜可歎呐!唉——”
在座眾人一陣氣憤,卻是不出反駁的話來,看著薑容的眼神更是不善。
太仆田由沉著臉對薑容嗬斥道:“莫要再丟人現眼!快將你那玩具收回去,免得叫外國使者看了笑話!”
薑容瞥了他一眼,沒做理會,依舊笑意盈盈,對趙明道:“不如我和趙大人打個賭如何?”
“哦,賭什麼?”
“賭是我的匕鋒利,還是趙大人的橫空劍鋒利?”
趙明看了秦軼一眼,“隻要秦王不反對,我倒是不防。隻是這賭博,怎麼也得要有個彩頭才是,夫人以為呢?”
“嗯,不錯,那趙大人想要什麼彩頭?”
趙明眼珠子轉了轉,“我王英明神武,唯獨身邊缺了夫人這樣一位美人,若是夫人輸了,就跟我回趙國,侍奉我王身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