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宰相府的幹女兒,又是未來的王後,眾人的添妝自是極貴極厚,恨不能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出去一樣。
而宰相府給“薑容”準備的嫁妝更是豐厚至極,整整一百二十抬,再加上秦軼之前下的聘禮,一共是兩百五十六抬!
尾連接起來,足足饒了整個王城一圈。讓滿城的百姓都驚歎不已。
“嘖嘖,這場麵,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呐!”
“是啊,恐怕曆代的王後都沒有哪個抵得上的。”
“宰相府當真仁義,對王後還真是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了。”
“聽王上下的聘禮比宰相府準備的嫁妝還要多出一倍來!我王對王後還真是愛寵至極。”
“原先趙國楚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還恥笑我王有龍陽之好,現在被打臉了吧?”
“相信有了王後,我王很快就會後繼有人的。”
……
傍晚時分,秦軼身著一身玄色禮服,整個人顯得意氣風,風姿卓然,騎著驚帆,帶領著大隊迎親隊伍,來到宰相府,將“薑容”迎上了花轎。
一路歡呼震,道不盡的喜慶熱鬧。
而騎在馬上的秦軼,卻不如來時那麼歡喜了。為何剛才執著阿容的手時,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厭煩?
一應繁瑣的儀式過後,“薑容”終於被送進了承明殿,這裏,將是今晚的洞房。
宴席間觥籌交錯,舞樂交錯,歡聲震,秦軼稍坐了一陣,便告辭離開。
大臣們都曖昧一笑,王上這是趕著去洞房呢!也不阻止,反而齊聲歡送。
大步來至承明殿內室門外,秦軼的腳步,卻不知怎的遲疑起來。
最終,他還是踏了進去。
喜娘一見,立刻向他見禮,口裏吉祥話一連串的蹦出來。
秦軼揮了揮手,“都出去。”
霎時間,屋子裏侍候的一幹婢女連同喜娘都退了下去。
隻有阿萱和阿音兩個留在外間,隨時聽候吩咐。
秦軼直接一手挑了“薑容”的蓋頭,視線投注在她臉上。
奇怪的是,明明今晚的阿容美豔不可方物,他心中卻是一派平靜,激不起絲毫漣漪。
他這是怎麼了?
“王上——”“薑容”抬眸羞怯地看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勾魂攝魄。
秦軼眸子一縮,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銳光,旋即不動聲色。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緩緩地靠近她,心中的厭惡感愈強烈起來,他眉頭微皺,卻很快平複下來,極力忍著,挑起她一縷絲,聲音低沉中暗含無限誘惑。
“阿容,你可還記得與孤初次見麵時的場景?”
“薑容”麵上一紅,睇了他一眼,靠向他懷裏。
秦軼身體僵硬了一瞬,卻沒有動彈。
“怎會不記得?那時候王上差點撞到臣妾了呢。”
之前在夏荷宴上,徐馥幾女向薑容問起她與秦軼相遇時的場景,薑容無奈吐出,卻也並未盡數告之,隻自己誤入了獵場,差點被他騎馬給撞到。而將她差點被秦軼一箭射中的過程給隱去了。
這種丟人的事她自然不會到處去宣揚。
然而,管柔卻哪裏知道這個?
她話一出口,秦軼眸子便眯了下,冷光乍泄,手下卻是極溫柔地將她擁住。
“阿容,那隻錦囊你可帶著?”
管柔頓了下,道:“王上笑了,今日的一應穿戴都是有規製的,臣妾怎會不懂事地戴一隻錦囊呢。”
不等秦軼話,她就抬起頭來,試探著緩緩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笑靨如花道:“王上,今晚良辰美景,我們不要談這些了,好嗎?”
其中暗示意味很是明顯。
管柔近乎貪婪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如此俊美逼人,又位高權重,威嚴凜然,今後,可就是屬於她的了!
秦軼閉了閉眼,再睜開來,眼中冷漠一片。
“你得對,我應該——”
就在管柔期待含羞的目光中,秦軼驟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眸中一片暴戾血腥。
力道之大,恨不能一下子掐死她!
“王……上……”管柔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猙獰噬人的表情,艱難出聲道。
“住嘴!”秦軼暴喝。
“你不是我的阿容!,你是哪裏來的妖精鬼魅,竟敢占了阿容的身子!”
每吐出一個字,他手下力道就加重一分,然而想到這具身子是阿容的,他就不由鬆開了些,給了管柔一絲喘息的機會。
“王上,您在什麼啊!臣妾怎麼會是妖精鬼魅上身呢!我就是我啊!您快放開——”
“還敢狡辯!”秦軼恨不得立刻就扼死這個賤人,又一想到阿容可能還在她的手裏,就不得不按下胸中洶湧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