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拖著人大步走到殿外,沉喝道:“喬玄!帶兵圍了宰相府,一個都不許走脫,否則提頭來見!”
喬玄心中一凜,偷偷向“薑容”看去一眼,沉聲應道:“是!”
秦軼拖著管柔上了馬車,“去宰相府!”
永光殿內宴席上眾臣聽聞如此驚變,紛紛變色,朝管恪看了過去。
王上此刻難道不應該抓緊時間與佳人共度**嗎?怎的會突然暴怒而出,下令圍了宰相府?還出“一個都不許走脫”這樣殺氣洶洶的話來?
眾人登時再顧不得飲酒作樂,忙一窩蜂出了宮,跟在秦軼的馬車後頭,去往宰相府。
進了宰相府,秦軼扣著管柔的手腕大步來至中堂,將她往椅子上一甩,冷聲道:“看住她!”
幽暗中一道古井無波的聲音應了聲“是”。
秦軼負手立於台階上,周身籠著一層嗜血的寒意,神色如冰,“喬玄,將宰相府的人壓過來。”
喬玄領命而去,不一時,連同管恪在內,宰相府上下十九口人都被押解而來,個個麵色驚惶不已,不知如何觸怒了王上。
管恪的孫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秦軼掃去一眼,聲音不含絲毫感情,“斬了。”
立時,喬玄一把將那娃從她母親懷裏扯出來,手起刀落,血濺三尺,一顆幼兒頭顱滾落在地。
“啊!”孩子的母親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秦軼再次吐出一字,“斬。”
轉瞬間,又一顆頭顱落地。
登時,場麵寂靜無聲,連呼吸都不可聞。
堂內管柔看著這一幕,身子抖如篩糠,臉色一片慘白,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就如看著一隻嗜血的魔神。
他,他怎能對她如此殘忍!
秦軼忽而轉過身來,一把將管柔扯出來,“阿容在哪?”
管柔牙齒打顫,眼眶裏淚珠不斷滾落而下,“王上,我分明就在你眼前啊,你怎的還要問我?”
秦軼額頭青筋跳了兩下,顯然已是忍到了極致,眼中殺意漫。
他也不再問她,隻對喬玄下命道:“將宰相夫人,淩遲處死。”
“不要!”管柔尖聲叫道,望著秦軼滿臉哀求,“王上,她,夫人是我的幹娘啊,您這樣,叫我如何麵對?叫世人如何看我?求您了,不要再造殺孽了。我,阿容到底是哪裏惹得您不高興了,您給我聽,我一定改,好不好?”
秦軼冷笑一聲,“到了此刻還在裝模作樣,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行刑!”
立刻有兩個禁衛軍上前扣住鄧氏,三兩下將她扒得精光,將她嘴塞住,以防她咬舌自盡,並拿繩子將她綁得死緊,勒得她身上的肉盡皆突出,好方便待會兒淩遲。
喬玄親自操刀,一刀就削去了她身上一片肉。
鄧氏慘叫一聲,可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他人俱都被這一幕幕的慘象給駭得跪伏在地,顫抖不止,連頭都不敢抬,更別是求情了。
其間更有人嚇得屎尿齊出,唯恐那刀落在了自己脖子上。
秦軼將管柔拖到身前,大手扣著她的下巴,讓她正正麵對著被淩遲的鄧氏。
“睜眼,看著!”
管柔連閉眼都做不到,看著母親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削下來,她尖叫一聲,終於忍不住,連連搖頭狀若瘋狂,“我,我!求王上停下來!停下來!”
“罷。”秦軼淡淡吐出兩個字。
待將事情始末了解清楚之後,秦軼又接連審問了管恪與阿狸一番,直到再挖不出一丁點有用的消息。
“一個不留。”完這句話,他大步朝秋水居而去,從枕頭底下找到了那隻薑容時刻都不離身的錦囊,如獲至寶般捧在手裏,以麵相貼。
“阿容,阿容……”
旋即,他將錦囊收進懷裏,貼著胸口的位置,大步來至隔壁的湘水居,將床上昏迷不醒的“薑容”抱了起來。
走到院門口,喬玄來報:“王上,宰相等人已經伏誅!”
秦軼腳下絲毫未停,“全力捉拿瘋道人,不擇手段!”
回到王宮,將“薑容”輕輕放在榻上,秦軼召來禦醫給她看診。
孫禦醫收回手,頂著王上冰冷滲人的目光,壓力山大,心回道:“王上,這位姑娘,不似有病,倒像是缺失了魂魄,所以才昏迷不醒。”
秦軼擺擺手,讓他下去,注視著床上的人,眉峰緊皺。
既是移魂,管柔的魂魄占了阿容的身子,那麼阿容就當在管柔的身體裏才對,可現在孫峻她失了魂魄,那麼阿容到底去哪了?
會不會,阿容的魂魄是被那瘋道人給攝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