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陳之雲嗎?”
肖宇一震,裝作淡然的道:“這個是有名的慈善家,怎麼想起來問他了?”
“難道你沒有覺得他特別神秘嗎?”
“沒有多少了解。”
“但是你的父親曾對我提到他。”她定定的看著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該解決的還要解決,不能因為你一直拖下去,事情就會自動消失,譬如肖山,他在江北一天,她就一天不能安生,心裏總覺得是個負擔,既然他不能勇敢的麵對,那麼久讓她幫他麵對吧。
他緩緩的說道,“之雲是我母親的小字。”
江宏景難掩驚訝,他這樣說,難道肖山就是陳之雲?
“李叔曾告訴我,他就是。”
她的心沉的像落入穀底的石頭,良久才說道:“那你來頭還真大,你爹是有名的亞洲富豪,你外公家是國內有權有勢的家族,厲害。”
她貌似在說笑一般,他說道:“宏景,之前我也不知道的。”
她能說什麼,他們十幾年未見,中間隔著雖不說有多大的仇恨,但是卻有著無法原諒的錯誤。
“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江北見他一麵,肖宇,你不能這樣的逃避,你是男子漢,也快到了而立之年,而不是三歲的孩童,你到底要躲到什麼實際?”
肖宇不說話。
江宏景怒從心中來,喊道:“讓你解決肖山,你不解決,讓你解決吳小影你也不解決,還有你表哥家反對我們的事情,你也不解決,你到底想幹什麼?”
“宏景,你別生氣,你剛好了,氣不得。”
“好,既然你知道我氣不得,為什麼還拖著不去行動,你到底在害怕什麼?肖宇,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安全感?肖山為了接近你,連我爸都用上了。我們還沒有結婚,憑什麼讓我們家的人來給你承擔。你是個男人,知道嗎?”
他就像一個麵瓜,挖開了裏麵是滿滿的麵沙,軟綿綿的一聲不吭。
“還有吳小影,她用你的手機接了我打的電話,憑什麼,肖宇,我們交往這麼久,你的電話我有沒有動過,還有陳家憑什麼猜忌我,憑什麼?”
他越不吱聲,她心中的火氣越大,抓起茶幾上的杯子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滾。”
肖宇坐在一邊,嚇了一跳,還是沒有吱聲。
“滾,有多遠滾多遠。”她怒叫道,“你自己想懦弱,可以,但是別拉上我,OK?你總是說要愛護我,不讓我受委屈,可你呢,帶給我的是什麼?天那麼冷,我一個人縮在車裏,外麵下著雪粒子,又沒有點光亮,我多絕望,你知道嗎?”說著委屈的眼淚啪啦啪啦的往下掉,想起來自己在最後的關頭寫下,應是良辰好景虛設,更加難過起來,她用毯子緊緊的壓住自己嗚嗚的哭泣聲,“要不是王樂峰的電話,那晚我就撞死在高速公路上了。我是占了老天的便宜,重生了,但是肖宇你不要欺人太甚。”什麼前世今生,什麼吳小影張小影,都統統見鬼去吧,那種冰冷的絕望今生她再也不想體驗一次。
她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他沒有在身邊,反而因為他,把她推向了絕望的邊緣,他心中難受,卻不能勸慰她,這股火若是不讓她發出來,憋在心裏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