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下來,客廳裏漆黑一片,誰也沒有去開燈。
她依舊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上,他還是坐在小塌上。
她已經沒有在哭泣,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出完了氣就好了,不過,她心胸是夠寬廣,內心也夠堅強,總不能被人壓抑的一點底線都沒有了吧。
“明天咱們一起回江北,我去找肖山。”她罵的對,罵的好,他也是該有個人來罵。
她沒有吱聲,但願這一次,他能會有所轉變,否則她寧肯再等三十年,再找五十歲的長纓。
肖宇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她回江北了,氣氛還是很低壓,他們睡在一張床上,隻是默默的睡覺而已。他轉頭看向她,她閉著眼睛倚在座位上,臉色蠟黃還很消瘦,他心中難過,他該怎麼給宏景他父母一個交待?他本想著年前先和她登記,看樣子這樣不成了。
“宏景。”他小聲的喊她。
她沒有吱聲,應該是睡著了吧。
他悄悄的把暖風開了一個檔。
“關小一個檔。”她突然出生,把他嚇了一跳。
“宏景,你陪我去找肖山好不好?無路如何我都要有個結果出來。”他試探著說道。
“這要看他願不願意了。”她說道。
“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話不要說的滿,說不定很快就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被噎了一下卻不甚在意,依然堅定的說道:“宏景,你會看到一個全新的我。”
“全新?”她冷諷一聲,“每次吵架完之後,你都會說一遍這個詞吧。”
他在心底默默的道,這一次一定會不一樣了。
“我先睡一會,小區門口附近的茶社,他買下了,去那找他就行。”她說道。
肖宇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知道了。”
愈到江北,他心裏就越忐忑,他第一聲該怎麼稱呼他,是稱呼他父親,是叔叔,還是肖先生?他會不會克製住自己要打他的衝動?他見了他應該怎麼樣開口?
他一個勁的胡思亂想,車越開越慢。
他曾經偷偷的看過他,為什麼不先來找他?
若不是宏景這一次發狠,他怎麼可能先來找他,又不是他理虧,這樣他先來就跟他理虧似的。
不過,他又沒有錯,為什麼要忐忑?
果斷的加速,一直開到茶社門口。
招牌還是原來的招牌,他和宏景第一次談生意就是在這個茶社裏麵,竟然被他買下了。
宏景跟在他後麵,推了推他,他沒有猶豫的踏進門去,這是踏出的第一步了,他還算是勇敢,不錯,她微微彎起嘴角。
剛子還是站在那麼茶室門口,看見進來的兩個人,明顯吃了一驚,隨即又微微激動起來,聲音裏都開始發顫:“董事長,少公子和江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