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過了安檢,冷凝早就等候在港口,用一輛豪華大巴拉了幾十人直奔東京北部的一家酒店,酒店位置有些偏僻,規模也不大,住幾十個人倒是綽綽有餘,冷凝接上王小虎,說是酒店已經被他收購了,現在所有酒店內的保全人員以及服務人員,都是他從美國抽調來的,除了他們,沒有任何客人,在日本這些日子,酒店就是靈寶派的大本營。
冷凝辦事效率之高,讓王小虎歎為觀止,暗自感歎有錢就是好,誰說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才是萬萬不能的。跟冷凝說了會話,問了問小豆子的近況,看著東京的繁華,內心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大巴開進了酒店,來往的工作人員全都是老外,一個日本人都沒用,看著一個個穿著黑衣服,耳朵裏塞著耳塞,戴著墨鏡的保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國元首來了呢。
保全能防止一般人搗亂了,要是陰陽師出手,保全不過是些擺設,進了酒店,高琪幫忙分配房間,王小虎跟耿鑒揚繞著酒店走了一圈,用黃符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防禦陣法,接下來冷凝在酒店的餐廳開了個小小的歡迎會,折騰著也就到了天黑。
海上漂泊甚是辛苦,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王小虎住在酒店最中間的位置,可上可下,有事來得及照應,剛把行禮放下躺在床上,門外傳來敲門聲,打開一看是高琪,王小虎不耐煩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往男人屋子裏竄,矜持呢?還要不要了?”
“別廢話,好像我多想來似的,柳生麻衣派人來了,我把他安排在了會客廳,你不去看看?”
高琪話還沒說完,王小虎急忙跳到地上,簡單收拾了一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高琪:“來的是什麼人?”
“說是柳生家族的代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上去挺有禮貌的,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信封,是柳生麻衣寫給你的信……”
兩人說著話,也就到了會客廳,王小虎拉門進去,一個二十多歲,穿著一身淺色和服的日本男子跪坐在榻榻米前麵,見到王小虎到來,站起身來,高琪用日語介紹:“這位是靈寶派的掌門,王小虎先生!這位是柳生家族的柳生小次郎先生!”
柳生小次郎規規矩矩的朝王小虎深鞠一躬,大聲道:“王桑!”看那架勢都快把腦袋塞到褲襠裏去了,王小虎抱拳還禮,他可不想跟拜堂一樣的也鞠上一躬。
兩人坐到榻榻米兩側,柳生小次郎竟然懂中文,而且說的還不錯,將手中的信封遞給王小虎,認真道:“柳生家族的族長柳生麻衣,托我把信帶給王桑。”
王小虎接過來,撕開信封,裏麵是中文,隻有簡短的幾句話,大意是歡迎王小虎做客日本,其次是很抱歉,由於一樁生意上的事,柳生麻衣現不在日本,無法招待雲雲,然後定下七天之後的下午六點,在德之島恭候大駕,將雙方的恩怨來個了解。
七天?王小虎沉吟不語,柳生麻衣的托詞沒法讓人信服,他柳生麻衣是陰陽師,王小虎是道家傳人,雙方比鬥的是法術,法術最忌分心,到了現在,就算是任何事都要放在一邊,好好將養身體,將所學的法術反複練習,免得對敵的時候出現紕漏,道法的比拚,甚至比比武還要來的凶險,這個道理柳生麻衣不會不懂,卻硬要說因為生意而耽誤……
這麼做無非有兩點,一是根本沒把王小虎放在心上,穩操勝券,不是很在意,但客輪還沒到日本國土,就已經出手,不會是沒有放在心上,那麼七天的期限就很有意思了,七天,如果對方有心之下,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王小虎沉吟半天,皺眉問柳生小次郎:“為何一定要是七天,為何一定要換個地方,換到德之島去?”
“七天之後家主才有時間,十分抱歉給您帶來的不便,為了表示歉意,這七天貴方所有在東京的費用,全部由柳生家承擔,不管是遊玩,還是購物,十分抱歉,換到德之島,是因為哪裏偏僻一些,雙方可以施展開手腳,東京太繁華……”
既然對方早就準備好了,王小虎不管怎麼問,對方都有穩妥的說辭,王小虎很快也明白了這一點,柳生麻衣不出現,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帶著人殺到柳生麻衣的府邸上,沉默了一下道:“好,就照上麵說的,七天後我們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