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顏到底輸了一局,並不能叫旁的人服氣,後麵幾個學子要和朱顏比的更是叫朱顏的劣勢一邊倒,比過這麼多回,統共贏了頭兩局。
無他,那些學子見正兒八經的東西難不倒她,卻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刁難她,譬如掰手腕、鬥蛐蛐、劃拳,還有甚者要求與她比舞,那人根本不會跳舞,純粹是要占她便宜,朱顏一並不予至理,痛快的認輸了。
如此統計下來,她也隻得了承責館一半學子的認可。朱顏跪到殿上請罪:“微臣誇口,未能達成皇上的希冀,望皇上降罪。”
“哎。”天啟帝長舒口氣,“朕封你為承責館監丞的旨意是不會變的,不知眾愛卿有何異議?”
朱顏微微驚顫,抬頭看著上座的男人,她這次倒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禮部尚書走出來陳經緯走出來:“皇上,無雙郡主之前可不是這麼保證的。”
隻聞皇帝聲音透著怒:“這就是朕的門生?堂堂正正的比較不敢,偏偏弄些鬥雞走狗的旁門左道?劃拳、鬥蛐蛐就連朕都不會呢,真是好樣的,國子學祭酒!”皇帝將他點名出來,“朕將郡主放在承責館了,給你半年的時間,若還是這股風氣,你這祭酒也不用做了。”
所有人跪下請罪,請皇帝息怒,女子進國子監這下不再是大事,國子學丟人卻是要了親命,學術不昌,在座哪個文臣都逃不了責任,尤其是從國子學考上的官,哪個臉上不抹上塊黑。
往後的半年可有了國子學受,若不勵精圖治,怕是再也無法魚目混珠。朱顏肅清二王的手段還在眾人眼前,哪個也不願被拿來開刀。
此夜王焱再請沈應知喝酒,他還真能大搖大擺出承責館,讓王焱調侃說:“應知兄真是藝高人膽大,我聽說國子學的學子都慘著呢,應知兄還能出門,真讓兄弟佩服。”
沈應知笑笑,眼神詭譎:“看來你都知道了。”
“兄弟我雖不在宮中,但打探個消息卻也是不難的。”然後略有探尋的問:“聽說她今天打扮的很美?”
“嗬嗬。”沈應知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郡主今日可是使了個好計策。”
“哦?”王焱奇怪是什麼比她的美貌更吸引沈應知。
沈應知眯眯眼,似在回味,“原本承責館商議由皇上出題,大家作文比高下,結果郡主先是驚豔出場,讓人心智迷亂,自慚形穢,這便是一個變相的下馬威,又借著女子身將自己擺在弱勢時拋出有備而來的迷障,叫人自亂陣腳,改變計策進行散答,正巧咬上了她的鉤。”
“那就是散答,也不見得她會贏啊。”
“誠然,她既贏不了同答,也贏不了散答。”他將嘴角的笑勾得更深,“但若散答,她便贏得了聖心,先將真本事使出來叫人泄氣不敢堂堂正正挑戰,這國子學的監丞就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