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忒重,折煞了所有大元男兒的臉,那些個官位低的不得不起身應罪。元重桀豈能叫朱顏再受欺負,掌風拍斷桌子一腳,怒道:“你再敢說這種胡話,這裏有那個人膽敢叫你受辱,本王先殺了他。”
元棄病看了看元重桀、朱顏和朱平定的臉色,如今就他四人說話最算,朱平定肯定不會讓朱顏犯險,朱顏的意思是不肯和,而元重桀又經她一激……自然論他自己的想法,亦是不會吧朱顏怎樣的,隻要自己話落變成定局:“這若和了,相當於一巴掌打在天啟臉上,本王修書一封向憲州調兵便是,巫越又豈敢真拿皇弟們怎樣。”
那些請罪的武將壓了壓身上的虛汗,具認同元棄病的觀點。但朱顏仍顯得十分不快,大廳的氣憤沉重不堪,沉默半柱香的時間,朱顏才把視線從環顧每個人的身上收回來,寒意更深:“巫越說擒了三王便是擒了?我軍派兵搜尋,日日都傳回消息,大麵積的傷亡場麵隻出現過一次,我們既找不到,巫越就能找到,並擒獲?”
下麵人戰戰兢兢的:“巫越人熟悉大漠地形,且三位王爺的軍隊無糧草可用哇!”
朱顏白他一眼,“大漠僅是物資匱乏,並非寸草不生,且大漠風力之大,沙土鬆軟地形易變,那幫蠻子就可以完全掌握大漠變化的規律?”如此反問,依然不依不饒:“說句不好聽的,如你們所斷,三位王爺埋在了沙下永不見天日了也說不定,爾等怎不知這是個圈套,本官坐在這兒便直說了,將在外,軍令即可有所不受,看好你們該效忠的人是誰,退下去!”
二位王爺見朱顏不想理人,也悻悻走了。隻有朱平定留下來開導她:“顏兒莫要動氣,棄王和桀王已經十分支持你了。”
朱顏怒錘一下桌麵,“他們也是怕無法向太後交代,我氣隻氣這些懦夫軟腳蝦,他們是如何守的邊關,竟可忍氣吞聲,背棄主帥,若不是今日彭玉平不在,我非要抽他二百鞭子才解氣。”
天啟這方麵對巫越的威脅毫無動靜,於是巫越十分氣惱,叫囂著要殺人質,殺雞儆猴。朱顏隻當從沒聽清他們說過的話,好像表示自己根本不關心他們兄弟三人的死活,兩軍交戰至正月底,憑著元重桀幾人強硬的手段,巫越、韓昭未討到絲毫便宜。
出了正月,搜索的大軍終於聽到了關於庚王大軍的消息,全軍上下振奮異常,隻是軍中示和的武將都無顏麵對朱顏,況且她早已揚言要罰彭玉平,怪他用人不當,對待有功無過之臣且如此,一腔怒意都泄到他身上,現下是他不敢回來,若回來鐵定收拾這幫手下。
二月十五,彭玉平帶了三位王爺可靠的消息回來,他回來時,朱顏正對空賞月,好不愜意悠悠閑閑哪有半分戰爭的緊迫感,可哪知她對著月亮守了個輪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