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嚇了一跳,連忙下跪討饒。
若是因她而起的誤會,確實該由她解開:“小桃是否還關在柴房,替本官帶路。”
朱顏果真找到小桃,並向看守嬤嬤發了話,澄清了事實,命二女帶奄奄一息的小桃回去休息。其實這事她猜得丨八丨九丨成,這小桃定是得罪了哪位夫人,借著她當搶使,添油加醋往王妃那兒告了一狀。
當探清了榮嬤嬤的口風之後,知道王妃並不知情,婉轉的將此事在王妃麵前告了一狀,自然最後如何不得而知,因著她往後沒在魯王府呆多少天。
元昂之已四日未見她,心中想念的很,裝模作樣的與他的愛卿來了次偶遇。元昂之拚命控製自己的眼神不過多在她身上流連,命遠處的朱顏進湖心亭,遞給她一道奏章一派正經的樣子:“你看這本折子。”又吩咐身旁侍從:“都下去伺候著吧。”
朱顏將折子遞回去,上麵無非是些: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之類的情話,讓她心裏更加酸了,冰冰涼涼的:“此事無足輕重,皇上心中自有丘壑,臣無話可說。”
這一口氣沒提上來,噌的站起來想要發怒,終是硬硬忍了回去,焦躁的來回踱了兩圈,仍舊賠上笑臉哄這座冰山:“可是怪我許多天沒陪你,我也是想你的,與王兄須商議的事多了些,我在這兒給你賠罪了,原諒則個可好?”
朱顏心酸心虛,低垂著臉不敢看他,想軟軟不想來,想硬又硬不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半晌轉身,強忍著澀意道:“臣告退。”
元昂之覺得喉頭湧上一股腥甜,狠狠吞咽下去,自個兒平靜一會兒,想了半晌命人查了近幾日發生的事,試圖猜測她為了什麼又冷了心。
魯王夜間宿在王妃屋中,看見蘭花刺繡,眼前也是一亮,又反複斟酌了上麵的詩句,讚不絕口。魯王妃道“王爺說無雙郡主弄權狡詐,妾身看來卻是心思細密,不好攀結,腹中有墨,有大家閨秀之風。”
魯王才知道那蘭花刺繡是朱顏所做,好感立刻下降:“不過是送你個蘭草,便高興成這樣,你沒見景仁殿中四丈寬十丈長的百鳥朝鳳圖,哄得太後偏袒於她,一個上戰場打仗的女子,不心狠手辣豈敢出宮門。”
魯王妃被噎的沒了話,繼續聽他講:“她當年殺王兄時,說得那樣誅心的惡語,皇上都不曾反駁,福王叛亂不假,可這是元家的天下,怎輪得到一外臣出手,今日幾位王爺被她迷昏了頭,福王臨走前講的話不假,這元家的江山被她顛覆了如何!”
魯王雙手架在腿上憤憤坐在椅上,王妃愣了愣,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王爺這是生誰的氣呢,氣這樣的女孩兒沒生在咱家,跟著姓元?”魯王麵上微顯出些可惜。王妃又道:“得王爺這樣評價的女子不多,王爺不妍其貌,隻品其行,定是當做二般人物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