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比作西施,她可不喜歡,本想反擊,但念著低調不惹事,多一言不如少一語,裝作害羞低頭微怯。
暮烈風本以為他必定反唇相譏,孰料她裝作羞怯,哪怕隻是假裝,也足夠令人神魂顛倒,下一刻收回心神,萬沒料到眼前的美人竟如此會演戲,叫他琢磨不透,越發感興趣。
見她如此,雲裕心中有股複雜,與她在戰場相爭的女子萬不該對著暮烈風頷首害羞,以她的眼光竟看不出暮烈風花言巧語,不知道暮烈風風流名聲在外麼,還是這世上的女子皆喜歡甜言蜜語的男子。不知是氣是賭,掀袍隨處入座。
大暮其他王爺見美人並非芒刺外露,竟也如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頓生了調戲之心,上前兩個,竟一人架了朱顏一支手臂,舉止大膽越矩,讓天啟女眷齊齊色變。正此時,一陌生男聲問道:“這是在做什麼?來人懷抱一男嬰,溫文爾雅,睿智俊朗。元苒苒將朱顏從那無理的王爺手中拽出來,對來人說:“駙馬。
三駙馬江司徒無奈一歎:“公主帶敬儒實在辛苦,這小子不過跟我一會兒,我竟覺得比寒窗苦讀還累,朱顏點頭喚了聲駙馬,眼睛就盯上了元苒苒那小團子,隻覺得那小團子白嫩可愛,日後長大定是儀態倜儻。
元苒苒見朱顏目光焦在兒子身上離不開,笑道:“妹妹還是第一次見敬儒吧,快來抱抱他。”
朱顏怯的退了一步,驚倒:“使不得,我這樣的人如何能抱小孩子。雖是無心之語,卻讓人莫名的不舒服。
江司徒亦是驚訝,雖是頭一次與朱顏說話,但見過她朝堂之上果斷犀利,言辭精辟,怎麼怕抱一個小孩子:“敬儒很是膽大,不怕生,郡主盡管抱著。”
元苒苒卻大概知道朱顏怯個什麼:“妹妹這麼喜歡小孩子,想一恒讓妹妹教的如此出色,我家敬儒竟不能沾一沾妹妹的福氣?”
方才脫口而出的話,朱顏也覺得微有不妥,於是從元苒苒懷中接過軟綿綿的小團子。江敬儒圓滾滾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喜人至極,直叫朱顏笑容滿麵,如暖春三月,迷人欣羨。
江敬儒一到朱顏懷裏就咯咯大笑,雙手揮舞相拍,很喜歡美人的樣子。朱顏未料到小寶貝如此熱情,趕緊摟緊了這團軟軟的團子,退到位子上坐好哄他。小寶貝竟是個不老實的,手抓住朱顏垂下的長發,使勁兒往自己跟前扯。朱顏不敢喊疼,微蹙著眉無可奈何,那小寶貝兒變本加厲,伸著手張牙舞爪直接將她頭上簪的玉垂扇步搖扒下來,弄的青絲垂瀉。朱顏急道:“姐姐快將那步搖拿去,小心傷到敬儒。
江司徒將那步搖拿走,元苒苒抱回兒子,朱顏才如釋重負歎了口氣,竟跟打了場硬仗似的狼狽至極。那江敬儒被娘親抱走,竟然不依,又要找朱顏抱。如今朱顏怕了這小祖宗,江敬儒如此調皮能淘,與一恒大不相同,隻覺得一恒是個多麼省心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