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月輕蔑地一笑,“野男人?許婉純,你身為國公府千金小姐言辭卻那麼粗鄙低俗,把什麼野男人掛在嘴邊,這是哪個的教養?你的意思國公府戒備鬆懈跟菜場一樣混亂麼?你這是責怪夫人治家不嚴,還是說你姨娘辦事不力呢!”
她毫不退讓,直接針鋒相對。
如今費姨娘可幫著韓夫人管理部分家務呢,就算有野男人,也是她們治家不嚴!到時候第一個就要問責費姨娘!
聽許淩月竟然編排自己姨娘,許婉純頓時怒不可遏,“許淩月,你敢指責夫人和我姨娘,找死!”
她揚手就要上前扇許淩月。
而許淩月淡然地看著她,沒有一點退縮懼怕,再也不是從前在她麵前卑微怯懦的樣子。
許婉純心頭一凜,突然想起來,硬生生把手收回來假裝扇風。
她陰冷地笑著,上前一步仔細地打量許淩月,原本惡毒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六妹妹,你誣賴好人也要考慮周全呢。真要是我把你打個半死,那你有什麼證據?你又怎麼能一夜就爬起來活蹦亂跳地血口噴人呢?就算你不是去幽會的,隻怕也是你貪玩失足落水,跟姐姐可沒半點關係。”
照那樣的傷勢,就算不死,隻怕也會成為活死人。
腦袋上的大窟窿能堵住?自己下的手,傷勢如何自己最清楚。
許婉純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許淩月,看看她腦袋上有沒有傷口。
可看樣子許淩月分明沒事,雖然頭上還包著繃帶,卻沒有血滲出,這不正常。
許婉純咬了咬牙根,哼,想跟自己鬥,這一次讓你徹底滾出國公府!
許婉純囂張地瞪著許淩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似乎看著一個弱小的螞蟻一樣得意。
看她那般得意囂張,許淩月冷笑一聲,“你若想知道,隻需讓我將你打個半死扔下荷池,昏迷個一天一夜,醒過來你就知道能不能了?”
想讓自己掉進她的坑裏,自己偏不讓她如意,這樣的問題,沒必要直接回答。
見她一次次和自己針鋒相對,沒有半點懦弱的樣子,許婉純越發恨不得一腳再將她踢飛。
她氣得渾身哆嗦,拳頭鬆開握緊再鬆開再握緊,幾乎沒辦法忍耐。
這時候旁邊的丫頭咳嗽了一聲,許婉純一改陰冷的目光,笑得嬌憨單純,衝著門口的位置撒嬌道:“蘊哥哥,你看小六這是傻得更厲害,還是撞邪了呢?”
蘊哥哥?
程蘊,是她自小父母為她定的娃娃親,也是她從前對美好未來的寄托。
她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