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悄悄細語:“好!我依你的,就一次,就讓你試一次,就這樣給你試一次!”話畢,她自己先按捺不住自己湧來的欲火,將他從地板上完全抱起,擁到她滾燙的身體,就在他的臉上拚命熱吻起來,接之,用潮紅的雙唇吸住了他的舌尖、牙齦,甚至是將她潤滑的長舌勾到他的喉底。他激情的臉上和唇瓣是鮮嫩的,是成熟男人又是情竇初開雄男的那種鮮嫩,並且細膩,像一頭初生牛犢的細皮嫩肉。他兩個胸健白得讓她耀目。那肌膚她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在哪裏?對!是在“礦上一枝花”的趙妍身上和脖頸上見過!她興奮得有些忙亂,就把自己的臉從他的臉移至他的胸脯上,然後用櫻紅的小口吸住他那兩隻屬於男性,並不像女性那樣發育隆起的小乳頭上。他的乳頭是微紅色的,雖然細小如小紐扣,但硬實,像一顆山楂果。性感而迷人!她發現他是遲鈍的,情竇初開的那種遲鈍,是還沒經過風霜雪雨洗禮過的那種遲鈍。但是堅硬的,不僅有強烈肉質的感覺,還有十分骨質的重壓感覺。一雙手在她的身上撫摸,有時也在她的乳房撫摸。雖然沒有從點到麵,又從麵到點,但他撫摸的快感仍然傳導到她的周身,血液和心底,最終糾集到她已經完全開放的那個部位,那個中心部位,那個能讓男人死,又能讓自己活的敏感部位!她緊緊吸附住他,是老牛吃到嫩草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驚喜地吸附住。
他雙眼始終緊閉,眯成一條線,初嚐女性快樂的一幕讓他感覺羞澀。女性這個陌生世界的神秘感在向他揭示和啟開的一刹那,他頭腦“嘣”地一聲仿佛被什麼重物撞擊,他以前是想象過女性那個世界的,從圖片上,從影視裏從三級片裏他都看過,也從那些跟他談過愛但都無疾而終的女友身上想象過。然而,這種活生生的女體,就像雪花般隆起的草原和高山,那深隧的峽穀,掛滿青苔和綠草茵茵。
他安靜地躺在她的懷裏足足十分鍾。她一臉放光輕拍著他的背部,用溫柔的雙眸示意在他身上獲得的滿足和快樂,示意他把這種優美的情緒多保留一段時辰,不要那麼快就鬆離她,哪怕是多一分鍾,她也要享受到那剩餘的愉樂之波。
此頭一回,發生在1997年的秋季。
當晚,她放過了這隻給她帶來快樂的白頭翁。
差五分鍾的九點時刻,她放過他,悄悄回到對門自己的套房。
還好,女兒晚自習還沒歸家。
此後,哪會有僅此一回的承諾,就算他白頭翁遵守這個承諾,她也不希望他踐行那種可憐的,一錢不值的,信口開河的承諾。既然有這種肌膚的親密接觸,她已嚐老牛吃嫩草那種美妙滋味的甜頭,她還管他的承諾。她一有空和一有機會,就會約他到他的房裏梅開二度,重演那如夢似醉的消魂時刻。
這世間有一種女人是這樣的:當她們還沒從禁錮中走出來,沒被新的男人誘惑所俘虜,她們對自己是固守的、冷峻的,看起來像是萬壁千仞,對男人冷若冰霜,無可接近,仿佛是娟娟淑女。然而,一旦她們衝破禁錮,從女皇的城堡走了出來,她們比誰都更瘋狂,被已經激發起來的欲望比誰比過去都更強烈。
那來自生理需要的天性欲望,閘門一經打開猶如洪水猛獸,你想用門板擋也擋不住。
林文容正值女人如狼似虎的性欲鼎盛時期的三十餘歲,她既然已邁出了偷食禁果的那一步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於白頭翁來說,他也年過三十,雖未婚(也正是這個未婚!),但已走進女人那個神秘的世界,已經初嚐到女人和性欲這種快樂,他自然也不會由此罷休。雖然自己還不夠老練,但男女這種床頭戲是無師自通的,是可以練出來的。何況,有她那種老練的教練能引領他,能把他從陌生帶到熟練,帶到那個極樂世界的境地,縱使你養著十頭老虎也守不住這種男歡女愛的欲望,縱使你有九頭牛也拉不回正在欲火燒身的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