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鬆卻是例外,並沒有因為鐵忠雷厲風行貫了但疏遠他,所以鐵忠也十分珍惜這個發小,在他的心裏,墨鬆是可以和家人等同的存在。
可是墨鬆已經有半個月沒有接他的電話了。
時間差不多就在兩個星期前,鐵忠十分開心地跟墨鬆分享了他通過相親找到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這件事。鐵忠今年已經三十了,因為處在部隊這個環境中幾乎看不到女人,唯一在醫護室裏的女護士還是恐龍級別的,鐵忠雖然經年聞不到雌性是什麼味道的,但是他的眼光仍然挑,那女護士自己是看不上眼的,再說了,就算他想追那女護士,也得讓那女的從整個基地裏的芸芸眾草們看中他才行。
所以鐵忠活了三十年,人看著是一張老臉包經風霜,實際上還是個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的黃花老處男。
這回鐵忠在父母的安排下相到了一個各方麵都十分不錯的女孩子,本來告訴墨鬆是為了讓他和自己一起開心開心,墨鬆當時聽到之後愣了一下,也的確對鐵忠表示了祝福,可是自打那一天之後,鐵忠便再也聯係不到墨鬆,發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
鐵忠一開始還沒察覺到,隻以為墨鬆工作太忙了,畢竟那個研究所是一個實驗報告都可以寫幾天幾夜的地方,可是時間一長鐵忠就感到不對勁了,就算研究所裏再忙,墨鬆休息的時間總會有的,他完全可以在抽空的時候回自己一條短信,但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居然連半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傳過來,鐵忠有些擔心,是不是研究所裏出什麼事了,但是轉念又一想,如果出事的話現在新聞肯定都已經貼到臉上了,所以鐵忠排除了這種可能。
滿腦子裏都是墨鬆,鐵忠在床上碾轉反側好幾次,終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半夢半醒地也睡過去了。
這周周末鐵忠終於抽得空讓三隊隊長唐故笙幫自己帶半天隊,隻身一人來到了墨鬆工作在成的研究所門外。
研究所從外麵看上去占地麵積十分大,門口還有武警把守,鐵忠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之後又做了登記才走了進去。
路的兩邊綠化做得不錯,大樹的樹冠將小路完全蓋住,嚴夏間在這裏散步的話也是一種乘涼的好來處,隻是現在已經過了秋季,風一吹讓人感到絲絲涼意。
鐵忠搓了搓起了疙瘩的手臂加快腳步向前走,他隻有半天時間去找墨鬆。
一路上幾乎沒看到什麼人,鐵忠看到一棟建築門口的牌上寫著清源生物科技研究所便走了進去,一樓也沒有什麼人,鐵忠走到前台,對著正坐在椅子上半著打瞌睡的小姑娘問道:“你好,我是來找人的!”
鐵忠聲音洪亮有力,那姑娘登時嚇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待到看見是穿著軍裝的鐵忠之後才定下心來,忐忑道:“不好意思,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鐵忠:“我找墨鬆,他在這裏嗎?”
“墨鬆?”小姑娘在電腦前敲了幾個鍵盤,“您是指的墨教授吧?”
鐵忠點了點頭。
小姑娘又敲了幾下鍵盤,為難地說:“不好意思,墨教授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出來見您。”
鐵忠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禁問:“他一天究竟在忙些什麼?!”
“不好意思……這些是研究所內的工作相關,不能告訴您。”小姑娘戰戰兢兢地說。
看著她的樣子鐵忠知道自己可能嚇到她了,於是麵色和緩道:“那他什麼時候有空?”
小姑娘道:“我也不知道,墨教授已經因為這件事近乎兩個星期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鐵忠沉呤一聲,心裏多少有些釋然,看來對方並不是故意不理自己的。
“那等到他有空的時候,你見到他幫忙替我說一聲,就說有一個叫鐵忠的人急著找他。”鐵忠道。
小姑娘重重地點頭,鐵忠又看了一旁的電梯,思索了片刻終於還是走了。
鐵忠走了,小姑娘頓時四肢無力地摔回了椅子裏,感歎道:“這個當兵的可真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