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塵撈了撈耳朵,這事因他而起,看來最後做和諧老一事,必定落到了他的身上,古逸塵微笑,走上前,來到兩人身側,強顏歡笑道,“我說二位啊,這大熱天的,不自己好好調理調理心情,這般大動肝火,可是會傷壞身子的!來來來,我們有什麼事,進屋說,大家把話講開了,不就沒事了嗎。”
陌冉前來是有正事,但礙於麵子上,她既然與風忌痕堵上了氣,自己也不能先失了銳誌,於是她卷翹著睫毛,一把甩開了古逸塵正輕撫著她半邊胳膊的手,“我今日前來這裏,也隻是想要問清楚一件事,既然風忌痕人也在此,我問完就走!”
古逸塵卷簾下眉眸,唇瓣半開顏笑,“好好好,問完就走,那二位趕快進屋裏去吧,外麵這麼炎熱,有什麼話都進屋說,乖!”
古逸塵本想占點便宜,但最後還是被陌冉一個不削的眼神,給推開了,“進屋麻煩,我就在這裏問,問完我立刻就走!”
陌冉眼神目光如炬的麵向風忌痕,風忌痕眸中也有著一絲不甘示弱的勢氣,陌冉見風忌痕麵色冰冷,竟沒有半點想要妥協的意願,陌冉上前跨了一步,抬起頭顱,仰視著風忌痕,“我問你,你今日上午,是不是見過懿妃?”
懿妃?
風忌痕不認識懿妃,即便相見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懿妃,風忌痕瞥眼,眸中透著極強的冷漠,“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陌冉詫異,半信半疑道,“你認識翠兒,而那次我用酒迷暈,傲無冰等人在花園中時,你也隨我一同前去了花園,當時懿妃也在花園中,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懿妃!又或者,你現在是在隱瞞?”
風忌痕當時是去了四王府的花園,可是在那日他除了用餘光看了翠兒,四王爺傲無冰以外,其餘的人,他根本不想入眼,在他眼中女人,對他來說,僅看陌冉就好。
風忌痕揚起眸子,杏眸半掩微抬,麵上的表情沒有給陌冉任何一絲,看出他妥協的機會,“本王不認識懿妃,又需要隱瞞什麼?”
陌冉看著風忌痕那張,比之前還要冰沉的臉,她真的快要氣的吐血,陌冉鎮定下來,看著風忌痕氣勢洶洶,冰霜孤傲的模樣,她此刻,所有想問的話,想查的案子,都想拋之一邊,“風忌痕,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風忌痕這個樣子說話,還讓她怎麼繼續接下去?
風忌痕瞥眸,冷淡的眸光掃視過她急不可耐的麵孔,風忌痕的眸光忽然變得柔和了些,但他未說話,隻是沉默著,安靜的凝聽著陌冉的話。
陌冉埋著頭,心中的委屈和傷心,她都一一的訴說了出來,“你很有可能是在懿妃身前,見過她最後一麵的人,懿妃如今上吊自殺,我見那情形多半都是被人謀殺,我想從中找到線索,我沒有多少時日了,你應該很清楚,最多我就還有兩日的時間,兩日後,我若未將真凶抓獲,我這一輩子都要被困在四王府中,風忌痕,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我被困在四王府中也與你並無半點關係,但請你好好的協助我調查此案件,讓我順利的抓到真凶,可以嗎?”
陌冉說出這話時,急的幾乎快要哭了出來,風忌痕即便再冰冷,但當她見到陌冉這幅麵容時,心中變得柔情了萬分,風忌痕已經顧不上旁邊有古逸塵,風忌痕伸出手,直接攬過陌冉的背骨,將她整個人連頭,一同埋進了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陌冉想到她身處於水深火熱的處境,當她靠在風忌痕胸膛處時,整個人真情流露,眼淚隨著麵龐的痕跡,劃了下來,透著粉色的光芒,滴在了地麵上,地麵上被陌冉淚水滴下的淚水,忽的從石板地上長出了一顆小草,小草蔥翠嫩葉,古逸塵站在一旁,看得最為清楚。
古逸塵難以置信,這樣的情況,他隻在風忌痕的身上見到我,因為風忌痕身上流著的是魔族的血,所以他的一切喜怒哀樂都可以控製世間萬物的生存跡象,陌冉方才雖流了眼淚,但心底是開心的,因為她躺在風忌痕的懷中,這是喜愛,所以地上無草之地,也能長出草來。
古逸塵一頭霧水,難道說,這個女人也是魔?
古逸塵搖頭,想了想,立即否認了他此刻的想法。怎麼可能呢?風忌痕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也是唯一沒有遭林滅絕的魔,所以陌冉橫看豎看也不像是魔,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就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因為這樣的奇跡他從來也沒有看到過,古逸塵見二人相擁在懷中,作為一個局外人的他,難免有些尷尬,於是古逸塵輕咳嗽了兩聲,“我說二位啊,你們兩個在一個單身汪麵前,是不是太越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