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祁雲會有裝滿麝香的香囊?
祁雲是公主,同時又是古逸塵未過門的妻子,像麝香這種對女人極不好的東西,宮裏的人不可能會用麝香給祁雲戴上的,更何況她總是聽聞,太後皇上寵愛祁雲,太後是女人,肯定知道麝香的不好,所以又怎麼可能拿麝香的香囊給祁雲戴呢?
陌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陌冉見四處沒人,便將這個香囊放入了腰包中,但礙於麝香味道濃烈,陌冉為了不讓祁雲起疑,隻能從梳妝台旁,拿出以前曾給她用的胭脂,將胭脂的粉末倒入了一塊布中,包裹著,一並放入了腰包,這樣一來,陌冉身上的麝香味,便被胭脂的香味蓋了過去。
陌冉離開王妃閣,便回到了柴房,將麝香的香包留在屋中後,才出了柴房,來到了祁雲所在的廚房。
陌冉透過廚房正門口,看見廚房內,忙裏忙外的祁雲,陌冉疑惑,堂堂一個公主,竟然會做菜,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陌冉踏門而入,廚房的內的丫鬟小廝們,都紛紛圍在祁雲身旁,每個人都焦慮萬分的看著祁雲,身旁祁雲出任何紕漏,“公主,還是讓我們來吧,您貴為公主,若是讓四爺知道了,今晚的晚宴都是公主,您一個人做的,四爺會責罰我們的!”
祁雲忽然停下了,手中正在炒菜的手,抬起麵容的那一刻,麵色積聚火光,“本公主,不是都讓你們走嗎!為什麼你們還在這裏!要是你們再在這裏,驚擾本公主,導致本公主放錯了香料,倒時候,你們若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你們砍!”
丫鬟和家丁,見了祁雲的態度,都被嚇的不輕,這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進退兩難的下人,真是不知該如何辦了。
站在門口的陌冉,見了廚房內的情況,走上前,開口道,這才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祁雲,你腿上的傷,還未好,今晚的晚宴不過是,家裏人吃吃,你沒必要如此操勞,再說你貴為公主,豈有讓你下廚的道理?”
家丁和丫鬟,見了陌冉的到來,靠前的一名丫鬟,走上了前,來到陌冉身邊,彎下腰,恭敬有禮道,“四王妃,您快勸勸公主吧,倘若今晚的晚宴,奴婢們都讓公主做了,四爺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啊!”
陌冉撩眸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側,注視著祁雲,祁雲站直了身子,斬釘截鐵道,“四嫂,今晚的晚餐,我是做定了!就算是您來了,我也還是不會讓丫鬟們幫忙的!”
麵對祁雲的反常,陌冉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祁雲如此反常,陌冉不露辭色,淡定從容的隨了祁雲的意,“你們都下去吧,今晚四王爺那,倘若怪罪下來,我會像他說明的!”
丫鬟,家丁們得到了陌冉的這句話,這才敢,放心大膽的離開了廚房,陌冉見眾人離開了,陌冉走上前,來到祁雲身側,一股胭脂味濃過了油煙味,祁雲伸手,不停在空中煽動,“四嫂,你今天有帶香囊嗎?這是什麼香囊?怎麼這麼香!”
祁雲一臉嫌棄,陌冉尷尬一笑,搖了搖頭,編側道,“不是香囊,是我把碧月的一盒胭脂,弄灑了,灑到我身上,我又沒來得及換衣服,才會如此之香的。”
祁雲茅塞頓開,“原來如此。”
祁雲聽後,又埋下了頭,繼續翻炒著鍋裏的菜,陌冉見了祁雲如此認真仔細的表情,陌冉心中疑惑,故意炸道,“祁雲你還說不喜歡古大人,今日古大人一來府上,你就如此興師動眾的,親自操勞晚宴的事,你這分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祁雲瞪眼,表情十分認真,“我這頓飯,才不是給他做的,古逸塵想吃我做的菜,那簡直是在妄想!”
陌冉一驚,滿腹狐疑道,“不是給古大人做的?那你是給誰做的?”
祁雲心一沉,冷靜下來,麵上的喜悅,就算祁雲盡力去掩飾,可眼角處,遷露出的喜悅之情,陌冉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祁雲低頭,雙眸在眶中亂竄,故作隱藏的笑了笑,“反正不是做給古逸塵的,這就對了。”
陌冉心思熟慮,她實在想不出來,祁雲這頓飯,到底是做給誰的。
陌冉站在一邊,一直觀察著祁雲,可是祁雲對今晚的晚宴特別用心,她絲毫沒將半點餘光,放到陌冉身上,隻是獨自一人,專心致誌的做著手中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