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茹茹卻是不肯讓道。那人見茹茹擋在路前,並無不悅,而是溫和的笑問道:“這位小姑娘,為何擋著我溫某人的路呢?”
“哼。”茹茹冷哼一聲,卻不去看他,而是向著福伯說道:“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大哥哥安排一個房間,他們也別想住!到時候看你們跟我爹爹怎麼交代。”
“大小姐,別胡鬧了!”那福伯一臉緊張。他又苦笑著向那溫和的男子道:“這位大俠,我家小姐還小,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那溫和的男子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店家,你們還有多少間房間?”
福伯老實道:“還有三間。”
溫和的男子哦了聲,道:“那便給我們兩間吧。剩餘的一間,就留給這位小姑娘口中的朋友吧。”
福伯還不待說話,那邊茹茹便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
福伯聽了臉色又是一變,生怕這高來高去的大俠生了氣。那邊男子聽了卻隻是溫和一笑,並無惱怒之色。端的是一副好脾氣,好胸襟。
王夜卻見得分明,那男子,是他的大師兄。這群人,是劍宗主門的人。因他曾在下山時見過他們一麵所以知道他們。尤其是這大師兄,氣度不凡,常人見了一麵,難以忘記,更何況是同門的王夜。王夜當即站了出來,朝溫和的男子行了個禮,道:“君子劍門王夜見過大師兄。”
那溫和男子見到王夜,微微訝異,繼而又笑了起來,想是沒料到在這裏竟會遇上同門,當即道:“原來是王夜師弟,師弟快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我師父和你師父相交甚好,常聽師叔他老人家提起說收了個好徒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王夜被誇得麵紅耳赤,連道:“我沒有什麼不同凡響啦。”
“師弟你也……”溫和男子正欲多問幾句,忽的有人砸壞了店家的大門,一時店內烏煙瘴氣。男子眉頭微皺,卻是暫時停止了與王夜交談,轉過頭來看向大門處。
“陰鳩?”大師兄忽的轉冷。王夜不禁感到奇怪。像大師兄這樣的人,怎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朝大門處看去,看見了一行身穿黑色錦衣、腰佩一雙利爪武器的人。這些人都帶著怪異的麵具,那麵具仿佛一隻鷹的頭顱,鼻子處,是鷹的尖銳的嘴。
王夜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他又不知道不妥在哪裏。總覺得這些人,他應該知道才對。但,他可以肯定,他從未見過這行人。
又聽大師兄喊出陰鳩兩個字。心裏忽的豁然開朗起來。陰鳩,此人他在下山曾聽師尊說過,師尊叫他一定要小心此人。說是此人雖是名門正派,但是行事卻不擇手段,曾在與魔道交手時,將魔道中人擒下,不斷折磨。折磨的手段,連魔道中人估計也自愧不如。因此此人深受正道其他人忌憚排斥。而且此人說是正道,行事卻亦正亦邪。曾有人說見過陰鳩在一座村子屠殺過村民,原因隻因為一言不合。但這到底隻是據說。因為沒有證據,最後也不了了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人平日對人對事肆無忌憚,哪怕是正道同門,一言不合,他也會出手。他曾聽過主門的一位師兄,就被此人擊傷。但不知為何,劍宗卻未追究此人的責任。
怪不得大師兄會如此生氣。王夜看了眼臉色冰冷的大師兄,知道,估計是因為陰鳩打傷了主門的師兄弟,讓劍宗蒙羞,才讓這位一直溫和仁慈的大師兄麵露寒霜。
“溫仁!”那領頭的男子,並未佩戴麵具,一張臉顯得陰沉古怪,隱隱令人覺得可怖。那人見到溫仁,譏笑道:“怎麼?見到正道同門,就不互相行個禮?”
溫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配提正道兩字。要不是我師弟央求我和師傅,不得出手為他報仇。否則。”
“否則什麼?”陰鳩大笑道:“你師弟技不如人又怪的了誰。沒找你們師傅和你幫忙算他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