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總算明白了劍宗為何沒有追究此人的麻煩。原來是那位被打傷的師兄自己要求的啊。他聽陰鳩那陰陽怪氣的語氣,不禁和大師兄同仇敵愾。
“大師兄!讓我來教訓教訓這……”溫仁的身後站出同門師兄,正欲請戰。大師兄卻伸手製止。
大師兄淡漠的看著陰鳩,道:“陰鳩,因果報應自有天道循環。我師弟如今已經修成劍典第三劍,如今正朝此處趕來。到時候,他自然會向你請教一番。”
那陰鳩聽到劍典第三劍幾個字,眼角微微抽搐,他微笑道:“那便來吧。我陰某人能打敗他一次,自然還會擊敗他第二次。今天我來,卻不是要找你們劍宗麻煩。溫仁,請你讓開吧,我要找的,是你身後的小子。”
找我?王夜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見大師兄疑惑的眼神看過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那陰鳩為何找自己,而且來者不善。
溫仁一步未動,他隻是淡漠道:“你找我師弟有什麼事。”
“你師弟?”陰鳩眉頭微皺,他又冷笑起來:“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嗬嗬,你身後那人,可是殺了我天鷹派數人,且與魔教魔女陰無情有勾當的魔人,我勸你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出頭的好,溫仁。”
王夜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是天鷹派的人。他卻沒想到天鷹派的人這麼快就找到他。不過他也不怕他們找到他。他行的端做得正,自然不怕。見大師兄看過來,當即對陰鳩怒道:“你休要血口噴人,那些人是魔女殺的,與我無關。”
“哼。”陰鳩冷哼一聲道:“陰無情殺人,向來斬草除根,那你到說說,我那些師弟死了,你怎麼還活著?”
王夜不知如何辯駁,他呐呐不知,又氣又急道:“你別血口噴人!而且那些人欺辱一個老人家,也是死有餘辜?”
“死有餘辜?”陰鳩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中間透出危險的光芒。“你說我師弟欺辱老人家有誰看見了?”他忽的伸手從黑衣人中抓出一人,道:“路人甲,你給我說說你見到的一切。”
那叫路人甲的黑衣人恭敬道:“是,堂主。”他又朝溫仁行了個禮,道:“溫仁師兄。”同是同道,稱溫仁一句師兄也不為過。溫仁隻對陰鳩此人心有芥蒂,其他同道,自然不會以冷臉冷眼相待。他當即溫和的笑道:“這位師弟,你就把你所見到的一切說出來吧。”
“是,溫仁師兄。”路人甲道:“今早上,我和乙師弟丙師弟照例上街向那群被我天鷹派庇護的商人,收一些稅。畢竟我天鷹派乃是世俗中的門派,如果沒有錢財,也難以生存下去。”
“是這個道理。”溫仁點頭道。
“見到一個老人家,拿不出錢,我們也是安慰到算了。誰想這個時候跑出個女人,那女人突然就對著我們惡語相向。我們一時被激,就忍不住說了幾句回去。卻沒想到那女人越罵越不堪入耳,丙師弟他,一時忍不住,就出了手。那女人卻是可惡,故意拿老人家來當盾牌,丙師弟一時失手,就把老人家的攤位給打亂了。後來一些不知情況的百姓圍了過來,那女人又汙蔑我們欺辱老人家……後來,後來,這家夥!”路人甲越說越傷心,他指著王夜,怒道:“這家夥,聯合那魔女,就把師弟們全給殺了!我當時因為在一旁跟圍觀的百姓解釋,見勢不妙,急忙躲起來,才免遭劫難。但是師弟們……師弟們卻全死在這家夥和那陰無情兩個魔人的手中!”
“你胡說!”突然一聲怒氣騰騰的聲音打斷了路人甲的話。卻見茹茹推開眾人走了出來,道:“分明是你們欺辱老人家,大哥哥見不過才見義勇為的。”
路人甲一臉傷心道:“這位小姑娘,原來你當時也在場。你被騙了…………我不是說了嗎?是那魔女冤枉我們。”
這時,站在溫仁後麵的一位劍宗師兄又冷嘲熱諷道:“你可真會說笑。我聽說陰無情此人乃是個冰霜冷豔的女人,而且殺人不眨眼,這種人會汙蔑你們?還會與我王夜師弟聯手才能殺死區區幾個人境下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