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離張斌不足兩步遠時突然停下,也將目光從程諾身上移到了掉落在一旁的扁圓形的鐵棒,接著雙眉緊鎖,眸子中閃過一絲狐疑,滿臉疑惑不解的樣子。
製動意念,將地上的鐵棒憑空托起,緩緩送到自己的麵前。這一動作竟讓圍觀的眾人看得摸不著頭腦,心中都在想大家苦苦尋找的程諾已經被打倒在眼前的地上,此時倒關心著一根破鐵棒起來,實在讓人費解。雖然說好一起來圍阻張斌捉拿程諾,但是一看見張斌本領如此驚人,竟然沒有人能上前,《裂天遺秘》固然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再說丁傳青師徒二人修行也是本領通天,就算追究起來,也可說根本沒有自己插手的機會,但大多數人心中都在打著小算盤,在等候著兩敗俱傷,自己當獲利的漁翁,坐收《裂天遺秘》。
丁傳青仔細地將那鐵棍端詳,接著是一陣仰天大笑,笑得甚是痛快但好像痛快中又暗含著些許的悲痛,很複雜又很直爽的笑。
“哐啷!”這一次落地的聲音更是響亮。
丁傳青手中長劍霎時亮了起來,流光閃動,就像有流水不斷狂湧。任誰都看得出丁傳青此刻要大大出手了,將他的愛徒打得不知是死是活,換了是誰,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更何況,他們都已經是大家公認的正道叛徒,私通魔教的壞人,更是死不足惜。
這一劍與剛才攻擊張斌的那一劍截然相反,剛才那一劍雖然聲勢不大但是威力非凡,大有化拙為巧之妙,而這一劍出手不是甚快,但聲勢異常浩大。
一劍橫掃了過去,頓時狂風驟起,而且不像尋常那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是長久的持續,直刮得程諾飛起在空中,然後是急速旋轉,畢竟是肉體之身,哪裏經得起如此強烈的大風,一下子頭發散亂起來在風中飄舞,飄舞的還有已經被解開的程諾的衣服,霎時程諾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刮掉,一會兒就隻剩下赤裸裸的身體在空中旋轉,張斌氣若遊絲,心中明白程諾已經受難,但是自己渾身疼痛,五髒俱裂,氣行岔道,現在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性命危在旦夕。
直到程諾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刮掉完時,丁傳青臉上的怒色人人可見,王鹿玨冷笑著在心中想著:既然一心想要《裂天遺秘》還顧及身份,不好上前強取,竟用這種方法將他衣服一一剝掉,與搜身直接強取又有什麼卻別,隻是掩人耳目罷了,老滑頭!
的確,丁傳青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掩人耳目,因為他顧及到自己身份,如果直接上前強取定會讓眾人恥笑了去。
“《裂天遺秘》在哪?”丁傳青將程諾衣服扒光也未見任何秘籍的影子,頓時惱怒交加,大聲喝問道。
就算程諾還有力氣回答他也不會回答,更何況自己程諾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此時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見程諾不回答自己,更是感覺在眾人麵前丟掉了威信,顏麵不存,哪還管得了那麼多,當下捏起長劍向程諾刺去,沒有夾帶任何氣勁玄力,隻是簡簡單單地刺了出去,就算沒有任何玄力,光是鋒利的寶劍就會讓程諾一命嗚呼,丁傳青的確也是這樣想的。
眾人都已看出丁傳青是想將程諾一擊斃命,都想上去阻攔,因為情況並不是想他們想的那樣:找到了程諾就等於找到了《裂天遺秘》,哪想到這秘籍竟不在程諾的身上,如果將程諾殺了,秘籍的下落定是沒有人知道了,但是修行都不及丁傳青,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隻有眼睜睜的看著丁傳青長劍直入。
程諾危在旦夕!!
“爹爹不要!”
丁傳青頓時一驚,手中長劍亦是一抖,雖然想停下看個究竟,但是已經來不及,長劍的十之八九刺進了青石板鋪就的地麵。
程諾還是躺在了地麵上的承諾而非已經性命不保的劍下亡魂。
丁傳青連同眾人一起將頭轉過,隻看見一個十三十歲的女孩怵怵地站在那裏望著這裏,正是丁傳青女兒白雪,為追念喪妻,故讓女兒隨亡妻白氏之姓。雙手因為著急而不斷的使勁揉搓著衣角,身著青色短衣,紮著馬尾,雙目如含水般清澈眼中充滿恐懼和央求之色。
“誰讓你跑到這裏來的?!”丁傳青看清來人之後,臉上怒色大增,脫口吼道。
“爹爹,能不能不殺他!”語氣中充滿央求,甚是憐人。
“快回去?不想要命了?!”這一喝更是凶厲。
這女孩那時間按父親對自己如此的凶,雙眼滴溜滴溜打轉,然後是淚水上湧,在眼圈中打轉,滿臉委屈,更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