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皇上新納的麗嬪吧?”一個長得模樣很清秀的女子攔住了趙卿的去路,一臉的鄙夷,“是你?你就是麗嬪?” “是啊,幹嘛?”趙卿一臉的茫然。 “皇上果然病得不輕,這樣的角色也能晉位!”又一個很有風致的妃子半閉著眼睛說道。 “愉妃和惇妃兩位妹妹可說錯了!這古往今來能被賜為‘麗’字號的妃嬪能有幾個?不都是個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一個很豔麗的妃子陰陽怪氣地麵前對著自己上下打量著:“確實是個美人胚子,漢人女子大抵是萃取了這中原秀麗河山的靈氣,個個標致可人,哪像我們滿族女子,不似你們那般膚如凝脂、唇紅齒白,一臉的清秀伶俐。
如此佳人,可不叫皇上這樣的風流才子心生愛憐!” 是嗎?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原來我這麼漂亮?也沒人這樣說過啊!趙卿霎時心裏甜滋滋的,雖說被執法圈內評為中南最美的警花,而且追求者也絡繹不絕地被自己機械地拒絕了一波又一波,但確實從來沒有人這樣讚美過她,連巴結討好的甜言蜜語“‘警察與讚美詩’係列”都沒能這麼讓她這麼“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過。
“沒有啦,就是用了些大寶啦,大寶,天天見!”趙卿自我沉醉道,“我跟你們說啊,這要保養皮膚,不是靠抹呀、塗呀的,那些化妝品可沒有用,多睡些覺就可以了!愛睡懶覺的人,個個都是皮膚細膩柔嫩、白裏透紅!” “你在說什麼?”風致的惇妃打斷了她,“嘉妃姐姐說你標誌,我倒要好好看看是怎麼個狐媚法兒!”說著轉過身來,趙卿一看,這不就是上次那位和自己搭檔上演“大鬧禦花園”的紫衣貴婦麼!趙卿不禁心中一寒,看來麻煩又找上門了,這會兒,弘曆又不爭氣地躺下了。靠山沒了,想躲都躲不了。此人一看是趙卿,也驚得目瞪口呆,“居然是你!” “沒錯,就是我!”趙卿努力保持雲淡風輕的姿態,麵對這樣的敵人,要在戰術上重視她,戰略上卻要保持絕對的藐視。趙卿眼見“黃金搭檔”把自己劃為狐狸精,很是惱火,“你說什麼?你怎麼這麼不會講話?” “你什麼身份,居然敢說本宮不會講話?一個下賤的雜衣房洗衣宮女也敢教訓我?”惇妃勃然大怒,“我看你是活膩了!” “妹妹……”嘉妃趕緊勸她。
“對啊,妹妹,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可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愉妃一把拉住惇妃。趙卿更加惱火,靠,居然說我不識字,我趙某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說我沒文化!學了這麼久的繁體字和古文,簡單初級點的書籍還是可以湊合著看的,那欽天監錄簿我還不是可以看出個大概!有了這樣的經驗積累和豐功偉績,趙卿更加上火。 “原來史書上說的佞妃就是你們這樣的形象,今天妹妹我可算是開了眼了!”趙卿回應得不卑不亢。 “你!”惇妃橫眉怒指,那倆愣得目瞪口呆。 “反了你了!”惇妃雙手一叉腰,“不教訓教訓你,這後宮還不翻了天了,還有個規矩沒有!我去告訴太後去,看她不治治你!” “呦,幾位娘娘,還沒回去呢?”李公公走上前來,“太後娘娘這會兒正在養心殿向禦醫問話兒呢,禦醫們這會兒忙活得焦頭爛額,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這會兒怕是沒時間也沒那心思跟幾位娘娘嘮嗑兒。” “李公公,不是我們要找麻煩,是這……”惇妃指著趙卿。 “幾位娘娘要真是不想找麻煩,就句聽奴才的話,趕緊地回宮去,謹記太後娘娘懿旨。
” 三位妃子像是瞬間被這高人指點得豁然開朗,連連應和,辭謝各自回宮。 “這三位可是現在後宮裏最得寵的妃子。除了皇後娘娘和令貴妃娘娘,這三位主兒可是最得意,誰都不敢招惹的,尤其是惇妃娘娘。娘娘您還不懂這宮裏的規矩,以後啊,見到她們,不想給自個兒惹麻煩的話,就繞開了路子走,不然的話,可有得您受了!”李公公誠心誠意地告訴趙卿。 “嗯,知道了,太恐怖了!”趙卿還真有點感謝這棵堅強的狗尾巴草,“多謝李公公提點!以後還得多仰仗李公公您了!” “這是哪裏的話,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老交情了嘛!” 切,誰跟你老交情,要不是看你幫過我幾回,理都不理你。 “娘娘趕緊回宮,”李公公催促她,“記得回宮之後,找些幹了的菖蒲、艾草葉子燒了在屋子裏熏熏。” “為什麼啊?又不是過節,”趙卿忽然明白了似的,“是傳染病?難道是皇上他……” “娘娘可不要胡猜啊!”李公公說著就慌慌張張地轉身就走,一臉的閃躲,“娘娘切記奴才的話就是!” “哎!你別走啊,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啊?嚴不嚴重啊?還有,”趙卿對著李公公已遠去的背影喊道,“‘錦繡’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