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福爾摩斯在清朝~~皇上是二(1 / 1)

趙卿腦門開始吊黑線:“是這麼回事,臣妾的本意,原本是不想教阿哥們打牌的。那時候阿哥們沒有嬉戲,整日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整個人都已經木了。”趙卿瞥了一眼弘曆,那懷疑的眼神明顯是想否定自己。不管了,繼續說,“臣妾便想著造一種玩法,既可以讓阿哥們在嬉戲中找到趣味,有能從其中學得知識。”  “所以愛妃便發明了這種玩法,寓教於樂?”  “牌上有十五位大人物,每個人都有著作、功績傳世,天文地理、兵法詩詞、史學政治差不多都有涉及。按規矩,輸了的,要背誦的,背不出來,還需回去抄的。”趙卿講解著,“這樣一來,阿哥們來了興致,便紛紛參與,耳濡目染,也豐富了知識。”  “聽起來不錯,”弘曆來了興致,“朕沒有想到阿哥們居然還會知道《孫子兵法》……”  “不僅如此,”趙卿像一個向街坊誇耀自家孩子一樣,向弘曆推薦皇子團,“他們還知道些管仲的治國方略,唐詩宋詞更不消說了,連永琰都能背出二百多首來。永璜和永璉比著背《離騷》,都快能全背下來了。

他們不僅知道聖祖平定葛爾丹的功績,還知道中國與印度、尼泊爾的邊界是喜馬拉雅山……”  “學識倒是廣博,可是,朕有些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  “愛妃為何要讓年幼的皇子們學這麼多的雜學?”  “這不叫雜學,也不叫副業。”  “那叫什麼?”弘曆問道。  “這叫素質教育!”趙卿認真道,“隻有進行素質教育,學生才能全麵、均衡地發展。天天讀些四書五經,考試考些八股文,死氣沉沉的。個個都是文科生,真正的博文廣識的沒幾個。”  “這……”弘曆很想反駁,但鑒於趙卿那有些晦澀難懂的術語有著潛在瓦解力,便隻好放棄了,“他們年紀還小,還是多學些經書比較好……”  “素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趙卿儼然一副資深教育工作者的風範,“‘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梁啟超《少年中國說》,趙卿從某電視劇台詞中聽得)皇子們一開始就輸在起跑線上,那還如何擔當得起往後的責任呢?”  “這……愛妃說得極好,隻是……”弘曆有些言不由衷,“皇子教育,曆朝曆代皆是如此。愛妃便不要再質疑了。愛妃的心意原本是好的,朕也理解,然皇子教育這是件大事,還需謹慎考慮。等明日找朱師傅談了話,朕自會處理。”  一般情況下,弘曆說了這樣的話,便是弘曆不想再糾結這件事了,而與弘曆糾結這件事的人,也不會再有糾結下去的機會了,因而,趙卿就此收住了話尾,愣是將快要吐出來的話給咽了回去。  “其實,愛妃最令朕驚喜地是,讓阿哥們背誦朕所作的詩,還為阿哥們作了高明的講解。”弘曆對於這點,果真是很高興,高興得有點飄飄然,“玩牌,還會玩到朕的禦製詩。”  “不是臣妾高明,是毛……是皇上高明!”盜用一向尊崇的毛主席詩詞,趙卿還真是驕傲不起來,“皇上是一國之君,阿哥們的皇阿瑪。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皇上當然是要被尊崇的,您的詩作,做兒子的自然是要傳誦的。

除了聖人孔子和亞聖孟子,皇上就是最大了,您是二嘛!”  盡管封建道德體製裏為人詬病的“三綱五常說”讓趙卿自覺有點暈、有點心虛,但剛一說完,趙卿立馬就察覺自己又說漏嘴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弘曆開始認真發問了:“朕為何是二啊?孔聖與亞聖已是兩人了啊,位列其後當稱三。”  “二,”趙卿想了想,“在某些方言裏,是很強大的意思。對,很好,很強大。”  “愛妃的心眼還真多!”弘曆愈發高興,簡直是瞬間容光煥發,“愛妃說得朕如此高興,該賞點什麼呢?”  “臣妾不敢向皇上討賞。

”  愛妃越謙虛,皇上越高興:“朕就賞愛妃黃金如意一柄,和田玉璧一雙。”  “謝皇上!”  謝過恩之後,弘曆又一把拉過愛妃:“上次的蜜漬櫻桃吃完了麼?”  “快沒了。”  “櫻桃季節甚短,鮮果難得。愛妃喜愛吃櫻桃,朕命安徽太和作蜜漬櫻桃進貢,也好給愛妃解解饞。”弘曆得意地笑笑,“今日太和又上了一些蜜漬櫻桃,很是新鮮,回頭讓內務府多送些過來。”  “這麼快?”趙卿有些不太高興,“是不是又是快馬送來的?這麼一來,臣妾跟那楊貴妃有什麼兩樣?”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弘曆吟誦得很文藝,“唐明皇為搏愛妃一笑,勞民傷財。朕也樂見愛妃笑容,然朕不做這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