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知道的,就直接跟本宮說吧!”趙卿對和琳和劉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本宮也是為了和大人好啊!就別在那藏著掖著,像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娘娘您真的不是來查老爺的?”劉全小心翼翼地問著。 “皇上要查他,還用得著派本宮來麼?直接上順天府衙役,像隻死鳥一樣,一拖就拖走了。再說,皇上這會兒正忙著外事呢,哪有這閑工夫來查大臣?和大人也真是的,搞些違法犯罪、破壞組紀律的事也不收斂點,要是皇上真的發飆了,那可真是……” “娘娘,那您到時候一定要為老爺說好話呀!”劉全冒了一頭的冷汗,“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不然的話,老爺就……” 趙卿一直認為自己是沒有成為妲己、褒姒之類的潛質的,所以劉全一發言,她就有些惱火了:“求什麼情?非要等到查到家裏來了才甘心?早幹什麼去了,平時收斂點不就什麼都免了?趁皇上還沒什麼太大的意見時,趕緊給我收手。不然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本宮沒有提醒過你們!” “那娘娘這些話為何不對家兄講?”和琳發話了。
“你也是個愣頭三啊?”趙卿瞪著和琳,“你哥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啊?我要是能說得動他,還跑到和府來跟你們瞎搗騰什麼?” “既然家兄都聽不進娘娘的勸誡,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和琳苦著一張臉。 “別對本宮掛著張苦瓜臉,”趙卿平心靜氣,“你哥的思想工作沒做成,本宮來這裏,總得有些收獲才能回去吧?不然的話,這不是白跑一趟?” “娘娘,您想幹什麼?”和琳緊張地問道。 “別緊張,”趙卿一臉的大慈大悲、普世濟民:“本宮既然是來拯救那和大頭的,那就一定要做出些什麼來。和大頭不聽話,你們也什麼都不說,那本宮就隻是想聽聽和大人早年的一些境遇,這樣總可以吧?” “您問這些幹什麼,娘娘?”劉全和和琳對視了一下,不置可否。 “你們還想不想幫老爺了?”趙卿輕飄飄地問道。 那倆一起重重地點點頭。 “你們想不想對本宮說老爺貪汙受賄的經曆?” 那倆一齊高頻率地搖頭。
“那不就對了?我這隻是想從老爺的人生經曆,尤其是幼年的境遇中推測出他的行為動機,再對症下藥,這樣也可以救他。這叫做心理療法,知道嗎?” “哦,這樣啊!”劉全看看和琳。 “娘娘,您要問些什麼?”和琳首先問道。 “本宮問你,你們是不是姓和?” “現在是姓和。” “這麼來說,那你們以前不是姓和了?” “回娘娘,我們本是滿洲正紅旗人,姓鈕祜祿氏,”和琳很老實,“家兄本名善保。” “善保?”趙卿瞪著眼,“真土!” “娘娘說笑了,”和琳說道,“家父名曰‘常保’,生前曾任福建副都統,家兄就是由承襲祖上三等輕車都尉的爵位而入仕的。 “是正紅旗人,還是承爵入仕,那按理說都是軍屬光榮、小康之家了啊,怎麼還那麼對錢看不開?”趙卿很是納悶。 “娘娘此言差矣,”和琳解釋道,“家父在世時,我兄弟二人尚且年幼,家境並不算貧困,但也稱不上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