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落後了!”又奧特了,雞肋兄不介意再浪費一點鄙視的眼光,“《石頭記》就是《金陵十二釵》!” “啊?”弘曆風中淩亂,“那,那《金陵十二釵》手稿不是被銷毀以作警誡了麼?為何還會如此盛行?” “這你都不知道啊?”雞肋兄終於不再傳達鄙視,換上了一臉的得意洋洋,“你以為和中堂還有紀大人他們跟你一樣傻愣啊?” 奧特+傻愣,弘曆瀑布汗:“這事,怎麼跟他們兩個扯上關係了?” “這你都不知道?”雞肋兄對於過度使用鄙視感到壓力山大,“上月皇上不是派和珅和紀曉嵐來臥佛寺查抄《金陵十二釵》手稿麼,誰知那和珅和紀曉嵐都嗜好《金陵十二釵》,不願將其焚毀。可是聖旨不可違啊,於是和珅便與紀曉嵐和劉墉使了個瞞天過海之計。” 瞞天過海之計……“和珅他們,還真夠大膽的!”沒有人注意到弘曆氣得一巔一鼓的小胸脯。 雞肋兄更是旁若無人地沉溺自我:“當晚和中堂通知了敦敏與敦誠皇上要查抄手稿的事,這兩兄弟與雪芹先生交情匪淺啊,也是《金陵十二釵》的忠實讀者。就算是傾家蕩產、開除皇族也要保住手稿的。
隨後兩兄弟便搜羅了一箱《醋葫蘆》手抄稿,搬到雪芹先生家中,冒充《金陵十二釵》手稿。所以,次日和中堂他們從臥佛寺搜出來並於菜市口銷毀的並非《金陵十二釵》手稿,而是《醋葫蘆》。而雪芹先生也將《金陵十二釵》更名為《石頭記》以作掩飾,據說,這個法子跟調換手稿的金蟬脫殼之計都是紀曉嵐想出來的。多虧了紀曉嵐,要不然……blablabla……” 紀昀、和珅、劉墉……回宮整不死你們朕就被人整死算了……(弘曆同誌,有沒有人上折子告諫你,沒有保證的誓言是不能隨便發的?) “阿嚏!” “怎麼,風寒了?”赫舍裏?察代瞥了一眼身後的轎子。 “沒有,就是憑空打了個噴嚏,許是額娘在家裏念著了。”轎子裏傳來一陣銀鈴般歡快俏皮地聲音。 察代暗自搖了搖頭:“待會兒見了太後,可不能這麼失禮。” “知道了!都說了多少遍了,這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察代又暗自歎了口氣。 “皇上,您走這麼快,老奴都跟不上您了!”吳書來氣喘籲籲跟不上弘曆的節奏,一路小跑跟不上弘曆的步伐。 “朕今日非得整死那三個不可!竟敢無視朕的旨意,陽奉陰違,把朕當傻愣耍!”弘曆腿長步大,說話間吳書來又落了一丈遠。
“皇上您要去乾清宮?”吳書來驚喊道,“您不是先去慈寧宮嗎?” “慈寧宮朕晚些再去給皇額娘請安!”弘曆說著步子又加大了。 “可是老佛爺她們還在候著皇上呢!” “候著?等朕幹什麼?” “今日湖廣布政使察代護送女兒進宮,已經到了……” 剛邁出的腳步忽然收回、停駐,弘曆驀然回首,一臉的痛心疾首:“都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慈寧宮了,老佛爺讓人傳話說準備讓察代去天壇見駕,隨駕進宮。皇上您那個……私自……” “那叫微服私巡!”弘曆冷眼一瞥,吳書來一陣惡寒。 “是,是微服私巡!”吳書來渾身抖了兩下,“因為天壇那邊報告說皇上您,那個……失蹤……” “那叫便宜行事!”弘曆冷眼二瞥,吳書來再次惡寒。 “所以老佛爺讓察代先進宮,傳話說皇上一回宮就讓去慈寧宮,這會兒,都等了許久了。和大人他們也該早過去了。”吳書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弘曆,“皇上您看您還是……?” “去就去,一個丫頭,能把朕嚇住啊?”弘曆賭氣般地邁了兩步,忽然一個急刹車直接導致身後緊跟著正在加速的吳書來、李玉等一幹人連環追尾。
吳書來戰戰兢兢地正欲為受害者弘曆同誌作解釋安撫工作,老奸巨猾的李玉已經找到了兩個替罪羊,開始了唾沫橫飛的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連走路都不會?連皇上都敢撞?” 撞人的明明是你,你那個鼻孔看到的是我們?鄒明和德春暗自吐槽。 “兩個小東西,在天壇打雜慣了,進宮連個路都不會走了!”吳書來得了李玉的靈感,也開始推卸責任來,“走路不長眼睛啊?還真得管教管教,好好治治你們!”吳書來一揮手,拖下去板子笤帚伺候不解釋。鄒明與德春驚惶恐懼的小眼神投向弘曆,成功激起某人非關“憐香惜玉”的愛心的泛濫。
“聽說那個那個赫舍裏?玉卿瘋瘋癲癲,刁蠻痞氣,還不知詩書,行為怪異……也欠缺調教呢!”環環相克、生生不息,嗯,是這個道理……弘曆卻又忽然一臉淒然悲戚起來,“嗯,就讓他倆去侍候她吧!” 不要用這種惶恐不安眼光看著朕,同是天涯淪落人,悲劇何曾有理由?朕也很無奈……不要再看了……還看!看什麼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皇上,您……可要……”吳書來真的差點一衝動說出“節哀”二字來。 “真不知道皇額娘怎麼會如此喜愛這麼個女子,”弘曆滿臉糾結加鄙視,“就是因為是和珅的義女麼?不管和珅怎麼捧,太後怎麼寵,朕也不會為之所動。要是朕喜歡她,朕,朕便再不禁讀《石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