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們的福,死不了”可不是托他們福,若不是他們,想必大郎也不會受傷,那些人也不會注意到他們。
不過,想起今日過來的目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繼續說道
“夏河的案子,你有印象嗎?”
“夏河”慕容曄眉角微皺“沒印象”
“果然”其實在夏蟬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不然,夏河也不會被抓緊牢裏這麼久都沒上過一次公堂,隻是將人關進牢裏拚命折騰,怕是對方就是想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等有一日,慕容曄不小心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隻是死無對證。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毒的心思,那些人還真是不拿人命當回事。隻是,夏河這次到底得罪了誰?明明知道他毫無背景還這麼吊著,事情怕並沒有夏河之前說的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叫夏河的人,他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慕容曄說完,臉上的神色凝重了幾分,這是有人將手伸進了他的縣衙了?嗬嗬,簡直是找死。
見慕容曄這般問,夏蟬反而便的淡定了,收回視線,端過一旁的幹果往嘴裏塞了幾個
“夏河是他們兩個人的爹,我小叔。”用手指了指她旁邊的夏魚兒與夏金子“幾日前兩個穿著官服的衙役,打著你的旗號將人抓回了縣衙,當時說的是已經有了確切的證據,可是,今日他們兩人去了大牢以後才發現,原來幾日過去了,除了每日不定時的刑罰,縣令大人你一次也未審問過,也沒有給他頂罪。”
“有這種事?”慕容曄臉色又暗了幾分,抬頭對著門口喊道
“來人,將牢頭和夏河一起給我帶來”
若事情真如夏蟬說的那般,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嚴查到底。雖然對於這個縣令的位子他並不在乎,可是,既然坐在了這個位子上,他也不能不管那些子民的死活。更何況,這次他們還好巧不巧的惹到了最不該惹的人。
不一會,衙役便帶著夏河與另一名衙役來了書房。夏蟬抬頭看了眼夏河,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短短幾日,竟能將人折磨成這幅模樣。原來圓滾滾的夏河,此時麵黃肌瘦,怕是瘦了不下二十斤。身上的衣衫明顯是來之前剛換的,但依舊遮不住身上若隱若現的傷口,一道道鞭打的傷痕清晰的印在他的胳膊,脖子,臉頰處。有的已經開始變暗有的紅腫犯著血漬,一道道交錯纏繞,看上去恐怖極了。
坐在她身旁的夏魚兒與夏金子,在夏河一進門時就衝了過去,看著三人抱成一團哭泣的情形,突然就心軟了。
即使再罪大惡極的人,心底也會有他柔軟的一麵吧,更何況,夏河也不算無可救藥,他今日這般性子,也是趙氏這些年的言傳身教與縱容形成的。
“趙武,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牢頭,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不經我之手就敢私自關押犯人,誰給你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