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世人都在說她的容貌,說沒有一個男人會嫌棄這樣的容貌,導致她越來越相信,相信男人是個視覺動物。第一次有人男人不是從迷戀她的容貌開始的,就算他認錯了人也好,惡作劇也好,反正就是不想,不想他想到真實的自己,第一次想要做個小測試。
說話間手已經放開藥箱子回來保護自己的麵紗,捂著不讓看,“我長得很醜。”她說得一本正經,說謊說多了,眼睛也開始變得自然,讓人不相信也難。
錦瑟隱約地看到對方好像牽著嘴角笑了,然後繼續雙手抱了過來,“沒關係。”
錦瑟愣了,第一是對於這個回複,她現在敢確定,這男人要不是傻了就是認錯人了。第二是對於他的聲音,好像這是第一次聽他出聲,怎麼說呢,好像是歌手們為了保護聲音許久故意不說話後,甫一發出的悅耳聲音,宛如清泉般奪人心魄。
猛地晃了晃腦袋,錦瑟從他的魔怔中回過神來,忙將他拉開,“放開我,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莫名其妙地這麼親熱我很困擾的。”
“沒認錯,”對方說得斬釘截鐵,“不可能會認錯。”
錦瑟訝異了,她確定她不認識他呀,“那你知道我姓什名誰?”
“不知道。”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後麵還加了句,“謝右臣,我的姓名。”
謝右臣?果然不認識,喂不對!她又沒問他姓名,錦瑟都快要臥槽了,你個大男人不認識人家姑娘一見麵便像寶貝似地抱著?這也太不正常了!
“你放開我,我還有正事要辦呢,誤了我的正事你賠不起。”那邊的老婆子還在等自己的藥和鄭浩然入洞房呢,怎麼著也得在沐清風安全回斷腸山莊前整整那兩個坑爹的貨,就算是為人民除害也好。
“何事?是否需要我幫助?”對方卻在這個時候很配合地放開手,一幅咱們是一家人你有事盡管說的口氣。錦瑟頓時扶額,美男真想帶你去檢查一下腦袋出了什麼問題,自己真跟你不熟啊,可是這麼一幅幹大事的風範又貌似沒有絲毫問題。
算了不想了,錦瑟把他扔一邊置之不理,這就去撿小藥箱子。可是定睛一看,下巴掉了,再定睛一看,她想殺了身後的謝右臣。
眼前的藥箱子明晃晃地打翻了,然後大包小包各種各樣的藥散落在地上,古代藥物成分的那個複雜她終於親身體驗到了,長的短的,圓的扁的,五角的八角的,尼瑪看著古裝電視裏麵的蒙汗藥不都是粉末狀的麼,一倒進水裏都能喝的那種,而且一喝就來事的那種。
錦瑟緩緩地回頭,問她為什麼這麼緩,因為現在出去找蒙汗藥已經來不及了,說不定幾分鍾後那老婆子就醒來,然後尖叫一聲“少爺你怎麼在這裏”,然後……各種然後後,沐清風就沒命了。
錦瑟真的是在用生命瞪著謝右臣,就讓她瞪到天荒地老吧,把他瞪死了她才暢快呢,浪費了她這麼多時間,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早知道就不搞什麼惡作劇整蠱了。
“怎麼了?”謝右臣被瞪地有些受傷,想要過來拉她的手,放佛這樣就能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但是被錦瑟躲開了。
“謝!右!臣!”錦瑟一字一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你記得。”謝右臣聽了反而為她記住了他的名字而高興,完全忽視了錦瑟的重點。
一句“你去死吧”還沒說出來,錦瑟完全敗給他了,正色道:“你身上有沒有蒙汗藥?”永遠謹記住師傅的名言,不失敗不放棄,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上帝關了門之後會開窗,即使眼前謝右臣這扇窗略微有些坑爹。
“有。”出乎衣料地,謝右臣的回答讓錦瑟的眉眼都笑開了,知道他聲音好聽,此刻這完全就是天籟啊。
錦瑟本來就是個忘性快的人,這下完全忘了謝右臣的色性樂顛樂顛地跑到他身邊,看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小包東西。這神情,宛如一條搖著尾巴等待主人賞賜的小狗。
“哇真的耶。”錦瑟接過他手裏的小藥包,沒錯,就是這種入水即化的粉末狀,一時有種撥開雲霧見日出的既視感,自動忽視謝右臣像摸小狗似得摸了摸自己的頭,也自動忽視他臉上的星點欣慰,錦瑟說了聲拜拜,抬腿便走。
“我要去幹我的事情了,謝謝你的藥。”
錦瑟沿著那窗戶爬了出去,再沿著原路返回,用自己盡可能快的速度回到喜房,路上不由得有些欣慰謝右臣沒有再纏著自己跟上來,但是莫名地有些不對勁,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因為回去的時候不知道喜房之內現在是什麼狀況了,惡心老婆子醒來了沒有?醜八怪鄭浩然陪完酒回去了沒有?這些都一無所知。所以她很小心很小心地掀開出去的時候半掩的窗戶,人家說被打穴位暈眩的人從動彈起至少要半個小時才能完全蘇醒過來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