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年輕,可是早已經累了。”謝右臣邊說著邊給她穿鞋,穿好後定定地看著她,“其實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答應過他,成親後接收整個天下,現在不接他也要鬧了。”
見錦瑟有些驚訝的眼神,給她理了理發絲,“你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往後我去哪你便跟到哪。”
“我才不會後悔。”錦瑟想通過來,他好歹是個獨子,自己可不能這麼自私將他拐走了,但是……她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他,“那,等我們的寶寶長大了,你帶著我私奔好不好?”
“你這好玩的性子。”謝右臣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鼻頭,“好,到時候我跟著你走,但是現在……”他在錦瑟的一陣驚呼下將她抱了起來,“現在必須跟著我。”
錦瑟看著轎子越來越近,然後被他放上去。她扁了扁嘴,“真不能吃東西啊?”
謝右臣變戲法般地從旁邊拎來一個籃子,放到她跟前,“放心,怎麼舍得你挨餓。”
錦瑟打開一看,水果糕點真的應有盡有,估計在去宮的路上她吃個飽是沒問題了。但是……
她拉住謝右臣,“據說這是習俗。”
“傻瓜,習俗是拿來給人改的。”聽到外麵有人在低低催促著什麼,謝右臣摸了摸她的腦袋,便下車了。
錦瑟在路上吃得很開心,算它什麼習俗呢,肚子要緊,所謂夫唱婦隨,新郎都不要習俗了,她這新娘當然也可以不要。
半個時辰後,來到宮裏,錦瑟聽到外麵的請安聲,才知道原來謝天策竟然親自來接她了。忙放下東西,迎了出去。
謝天策笑得合不攏嘴,特別是看到錦瑟仙人般的打扮之後,一個勁地說那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寒暄了一番之後,竟然拿出一道聖旨來,交給旁邊的太監。
旁邊的太監打開聖旨,然後清了清嗓子:今有女沐錦瑟,賢良恭德,溫婉大方,是為大家閨秀之氣,甚得朕心,今特賜封號香山郡主。
等太監一念完,謝天策便跑到錦瑟身邊,“錦瑟啊錦瑟,怎麼樣,我看你人也挺香的,這香山郡主是不是很適合。”
錦瑟看到周圍的人沒什麼特殊反應,那個念聖旨的太監也沒有讓自己接旨的意思,看著謝天策道:“難道,現在是演習?”
“什麼演習?”謝天策聽不懂了,擺了擺手,“就是想讓你提前知道一下嘛,這聖旨是要在正午眾賓客就位了之後才念的。”說罷還不忘繼續問,“你還沒說呢,這名稱是不是很好聽啊,是不是要打算重謝你父皇我了?”
錦瑟一臉黑線,聖旨竟然還有提前宣讀的嗎!但是看著旁人一早習慣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在謝天策這裏,估計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而且好像這事還經常做。
“父皇您過來。”錦瑟忙把她拉到一邊,見沒人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才開口道:“為什麼要封我郡主啊?這麼突然。”
謝天策滿臉驕傲,但是片刻又搖頭,“嗨,錦瑟啊你不知道,曆來皇家婚事人多口雜,大家多年來都對身份這東西過於看重,我本來也不想費這勞什子功夫,但是怕日後你受了人家的流言去,我還是給你弄個好點的名分重要。”
錦瑟聽了有些感動,原來是怕她日後受大家欺負指責呢,立馬要行禮道謝,但是還沒曲下身子便被謝天策給拉起來了,“這是幹什麼呢,趕緊起來,我小孫兒可不能受委屈了,往後你見誰都可以不拜,就說是我說的。”說罷立馬叫人過來扶她進去。
晌午的時候,因為謝天策下令要在宮中擺宴招待來自各國的慶賀使臣,所以陸續有賓客進宮,今天的宮門不禁熱鬧,也搜查地格外嚴厲。
錦瑟進去的時候謝右臣已是到了,但是大部分賓客還沒有來。
看到她倩巧的身影,謝右臣迎了上去,接過她的手,將她拉至旁邊的一個座位,錦瑟一看,竟是剛好在謝天策的下首,這地位可想而知了。
“陛下真是好福氣啊,這麼美的兒媳是怎麼拐上的?”旁邊突然有人開口,倒是把錦瑟嚇了一跳,本來還想說來早點和他們一起等待賓客的,竟是有人先來了麼?
但是待看到人之後,她更嚇一跳了,挑著眉毛,搖著把蒲扇,這不就是沈流年嗎!
發現自己看到他了,沈流年不斷地跟她做鬼臉,還不忘提醒謝右臣,“上次可約好了要喝一杯的。”他今天竟是代表著黑曜國來的,而且還真的特地是來喝喜酒的。
謝右臣頓了頓,對著他點頭之後跟謝天策耳語了一番,錦瑟知道他要說什麼,也不打算隱瞞了,都這個時候了,幹爹什麼的喝幹女兒一頓喜酒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