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這一日一日的擔憂中,謝右臣的臉色越來越好,她們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好在婚事將近,王爺又格外看重,事必躬親,幾乎每日都忙到好晚,張嬤嬤她們這才舒了點氣。
就在這如火如荼的準備中,三月十五這日子很快便來臨。因為是個舉國慶祝的大事,所以和平民的大婚有些區別。
“什麼,要在宮中舉行?”錦瑟有些奇怪,因為之前並沒有聽說過。
立夏笑了笑,“王妃您不知道皇上多疼你,這從宮中接來王府,可比直接在王府不動來的受人尊敬的多,往後這說法也好,王妃就放心吧,沒什麼事。”
錦瑟聽了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但是想了想還是問了,“那些外國的來賓,來了沒有?”不來更好,來了最好來些不認識的人,不然大婚當場他們就算正常,謝右臣也會不痛快。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然後低下頭,弱弱的說:“王爺不讓告訴王妃,說一切他都會處理,王妃隻管安心待嫁便是。”
錦瑟頓時笑了,好個謝右臣,竟然他不在意,那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對著她們擺了擺手,“那你們也先去歇息吧,估計明日要很早起來上妝。”
兩丫頭點點頭,早,確實很早。
早到錦瑟都不知道謝右臣什麼時候回來的便被他從榻上拉起來,睡夢中隻聽到她低低的喊她起床,“錦瑟,快些醒來,明日給你不眠好不好?”
錦瑟眼皮老重,本來最近就嗜睡了,現在這麼早起來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摧殘,很不情願的扒了扒他的袖子,“困啊,再睡一會兒。”
良久聽不見聲音了,就在錦瑟以為可以安心睡一會兒的時候,耳旁傳來一陣輕笑,“你若再不起來,我就當著他們的麵將你吻醒。”
他們?錦瑟猛地被這一句話給嚇醒,掙開眼睛之後才看到前麵站著一排等待服侍自己的人,甚至旁邊還放著潔白的嫁衣。
錦瑟一放佛,雪昱國以白色為尊,這是最尊貴的顏色,但是此刻在她眼裏卻是一見婚紗,看起來特別有感覺。
瞌睡也算是醒了,推了推旁邊的人,“你就知道拿我尋開心。”不過看著他一臉紅光,心情很好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不禁想撒撒嬌,手臂一伸,“這衣服你幫我穿。”
謝右臣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坐進自己懷裏,“當然。”說罷伸手便要侍從將衣服拿過來。
謝右臣坐在一旁,一邊看著她被化妝的眾人搗騰著,一顆還沒睡醒的腦袋歪來歪去,一邊好笑地擺弄嫁衣。
最後,錦瑟看著一大幫子人都退下來,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我會要你給我更衣?”剛剛他那樣子一氣嗬成的。
“不是知道你會這麼要求,”謝右臣拿起衣服,“而是我本來也打算要親自為你穿上。”
錦瑟臉紅了一下,他後麵省略了嫁衣兩個字,雖然跟他最後一步都逾越了,但是說到嫁衣,畢竟是每個女子都會動心的東西,眯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在細心擺弄,錦瑟頓時覺得完全沒了半夜醒來的困意,很清醒,也很幸福。
衣服的做工很美很細致,但是也很複雜,看著他耐心地給自己整個好一個隱藏的袖扣,錦瑟乖乖地一語不發認真看著。
不時地他會講解,這個怎麼解,這個怎麼扣,足足三層的白嫁衣穿好以後,看看時間,還真過了挺長的。
謝右臣給她撫平最後一個花紋,然後讓她站在自己跟前,看了半天之後摸著鼻子隻知道笑。
錦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撇了撇嘴不停地往自己身上看,原來並沒有撐起來的衣服就已經很好看了,上麵一層繡工精美的薄紗甚至還串著很小很小的珍珠,不僅高貴,而且明亮爽目,下麵繡著的是國花梅,朵朵都傲雪霜枝。腰上並沒有特殊的裝飾品,但卻顯得整個腰身纖細好看。
才一個多月,錦瑟慶幸自己還沒顯懷,不然可就穿不出這種感覺了,總體來說還是自我感覺很良好的。
錦瑟再次看向謝右臣的時候,這家夥的眼睛卻還直勾勾在自己身上,錦瑟不免上去調侃一番,“怎麼樣我們的大王爺,是不是要被我迷死了?”
謝右臣笑著一把將她拉過來,“是,很美,真的很美。”放佛已經忘了有其他形容詞了。
錦瑟笑嗬嗬地摟住他脖子,對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我夫君也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謝右臣唇角一歪,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那,不穿好不好看。”嘴唇有些熾熱,帶著今天特有的特殊感覺。
錦瑟忙推開他,“不正經,我該進宮了。”
謝右臣不舍地在她臉上吻了吻,“父皇這麼做也好,以後母儀天下,也有個前科震撼力。”
說得錦瑟一愣一愣的,“母儀天下?”她還真沒想過這事兒呢,一直把謝天策當成千百年不老的老頑童,現在經他這麼一說,有些傷感,“父皇還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