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忙捂住她的嘴巴,“怎麼能在人家的地盤隨意稱呼別人皇上的名諱,你不要命了?”
晏聽雪拉開她的手,高傲地抬起頭,“我可好歹是一國公主,雪昱國還不會因為這種小事來得罪我。”
“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來得罪你,但是你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失儀,日後若是母儀天下可是失了整個黑曜國的儀。”錦瑟說得一臉正經。
晏聽雪頓時被嚇到了,忙捂了自己的嘴巴,一個勁地點頭,“不說了不說了。”不過當聽到錦瑟說到母儀天下的時候,她還是萬分高興的。
安頓後晏聽雪之後,還答應她明日帶她出去玩,走出她房門的時候,發現時間好像已經過了不少了,頓時想起謝右臣那張被冷落的滑稽臉,她笑著往他們房裏趕。
遠遠的,便看見房裏一片黑,她有些奇怪,難道這麼早就睡了?這也太安心了吧……
開門前她喊了一句,“睡了?”沒有回應,搖搖頭便徑自開門了。
但是下一秒開門的手被猛地一抓,拉了進去,而後聽得房門吱呀被關上,眼睛仍然是一片黑暗,是被他給蒙住了。
背後靠著的是在熟悉不過的胸膛,錦瑟先是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愣,而後壞心地去撓他,“怎麼了,幹嘛捂住我眼睛。”
謝右臣從後麵將她整個人圈住,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錦瑟。”
被叫得有些酥了,錦瑟迫切要拉開他的手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但是他偏偏不放,然後吻她的耳垂。
“我家錦瑟肯定對今日的婚宴不是很滿意。”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雖然聽著很奇怪,但是卻是真的說到她心坎裏去了,錦瑟愣了愣,然後點頭,“你怎麼知道?”
他卻不答,直接說:“其實我也覺得少了些什麼。”
“所以呢?”
“所以你看。”謝右臣終於肯放開她的眼睛了,猛地被拉開眼睛有些不適應燈光,錦瑟訝異地看著這房間剛剛明明還漆黑一片,現在卻突然到處燈光閃耀,不僅擺了高堂,甚至連群眾演員都準備好了。
而且還在直勾勾丁盯著她!
難道自己就這樣被直勾勾地盯著和謝右臣調/情了這麼久?錦瑟看了看身後的謝右臣,見他點頭承認,埋地下的心都有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臉皮子變得這麼薄了,但是總覺得自己被當猴兒看了。
現在的這幕,是要在拜一次堂的節奏!
錦瑟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後再看了看謝右臣,發現衣服都沒換,而且伴隨著一屋子的紅光和人氣,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大概,這就是氣氛。
吉時已到!一旁的大顯很像模像樣地喊了一聲,然後給旁邊的立秋和立夏使了眼色,兩丫頭立馬不知道從那個地方變出了一塊頭紗,蓋在了錦瑟的頭上,另外還遞過來一個繡球,一邊給錦瑟,一邊給謝右臣。
錦瑟感覺自己眼眶熱熱的,不知道是被這氣氛給感染了,還是被這些人給感動了,反正就是想哭,其實上,她也哭了。
等三個禮過後,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以後,謝右臣掀開她的蓋頭便看到一張哭得皺巴巴的臉。
“哭什麼?不好嗎?不喜歡嗎?”謝右臣有些慌了,本來還以為是個驚喜她會笑的,沒想到現在是完全收到反效果了。
錦瑟搖頭,撲進他懷裏,“人家就是想哭,難道……難道還不行啊。”
謝右臣拍著她後背,長舒了口氣,自己的這小妻子,是在鬧別扭的幸福呢。拉開她試圖擦幹她的眼淚,最後卻發現越擦越多,索性用吻的,溫柔又細膩。
“現在算是禮成了麼?”他間隙間問她。
錦瑟被吻得癢癢的,不哭了,摟著他的脖子點頭,“剛剛聽雪說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你要不要啊?”
頓時腰上被掐了一把,錦瑟整個人都被扛走了。錦瑟剛要掙紮一下,屁股便被輕拍了一下,而後整個人被壓在身下了,從他不怎麼高興的眼神裏錦瑟知道了,原來自己是說錯話了。
“夫君,”錦瑟索性大方地抱住他,“我錯了,我不應該問這種話的,我應該相信你的,你懲罰我好了。”
謝右臣差點沒忍住將她拆散,趴在她身上歎息,“當真有種想懲罰你的衝動了。”躺在一張床上,怎麼能不向想念那個蝕骨的滋味。
片刻,謝右臣抬起頭來,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錦瑟,幫我……”
早上錦瑟醒來的時候,手還酸著,看了看早已上朝去不在了的外側,仰著臉發呆,這人,還真當昨晚是新婚之夜呢,真是把她的手給累慘了。
“哎公主,王妃還在休息沒起呢,您慢著點兒……”
外麵聽到有下人的聲音,錦瑟細細一想,今兒個好像是答應了晏聽雪要陪她一天的,想著坐了起來,剛要爬起來便見她衝了進來,不免搖頭,這小孩子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