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你答應要陪我的,我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急了便過來了。”看到錦瑟的神情,再思及到她昨日說的話,晏聽雪也覺得有錯。
後麵的侍女低著頭,“王妃,奴婢攔不住,公主便衝進來了。”王妃現在有身孕,管家曾多次交代要好好照顧,他們一點兒也不敢怠慢。
錦瑟揚了揚手,“你下去吧。”然後笑著看晏聽雪,“想去哪裏?”絲毫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晏聽雪聽了頓時雀躍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她的榻上,想逛遍整個雪昱都城,但是猛然想起剛剛那個丫頭的話,看向她的肚子,抓了抓腦袋,好像這個願望是實現不了啦。
誰知錦瑟揚唇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別忘了,還有馬車呢。”
其實還真需要馬車的,畢竟是個他國的公主,要好好照看著,帶著拋頭露麵當然不行,況且她現在這樣子,也會累的。
收拾好妥當,出去的時候晏聽雪倒是玩得很開心,但是當第N次看到錦瑟的孕吐反應時,放下手裏的糖葫蘆,頓時也吃不下了,皺著一張小臉問她:“真的有那麼難受嗎?”看起來似是要吐掉五髒六腑般。
錦瑟搖搖頭,拍著她的肩,“哎一言難盡啊。”就在晏聽雪被嚇得節節後退的時候哈哈大笑,“騙你的,怕什麼,這叫痛並快樂著。”
晏聽雪白了她一眼,但是下一秒便似是看到新大陸一般指著她身後,“他,他他……謝……”頓時整個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剛好這時有個老人與他們的人發生了點爭執,錦瑟便沒太管晏聽雪的訝異模樣,但是等解決了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她青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己。
“怎麼了?”這丫頭發的什麼狀況。
晏聽雪突然又變得哀傷了,對著錦瑟一幅憐憫的表情,片刻又對自己感懷,惹得錦瑟一愣一愣的,終於忍不住了,捧著她的臉,“你怎麼了,有話直說便是。”
“你上次是不是保證說謝右臣不是那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人?”她似是終於下定決心要好好跟她理論一番了。
錦瑟點頭,“那是自然,他是什麼人我還不了解麼?”
晏聽雪狠狠點頭,“好,你看看那是什麼?”說著她將她的腦袋掰過去,對著一個裝飾很瑰麗的樓,雖然隔得有段距離,但是上麵“桃花閣”三個打字還是很清楚的。
錦瑟腦子裏閃過一絲狐疑,盯著她,“看我看這花樓做什麼?”
晏聽雪頓時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樣,“我說你這人平常看起來也不傻啊,為什麼關鍵時刻那麼笨,怪不得被謝右臣騙得團團轉,我方才親眼看見他往那裏麵走進去了。”
錦瑟聽了頓時想笑,拉著晏聽雪上車,“你別鬧了,咱們也玩夠了,回家吧。”
“怎麼能是鬧呢。”晏聽雪一聽她竟然不相信自己,還說自己鬧騰,頓時一百萬個不高興,指著那桃花閣強調,“沐錦瑟,我方才真的看到謝右臣走那裏麵去了,男人往那裏麵去,連我都知道是去幹什麼了,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正說著,發現錦瑟已經悠然自得地坐上了馬車,還笑著對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快上來吧,趕上今日的午飯。”
晏聽雪氣得差點要摔東西而去,但是看到她這幅完全不相信的模樣有些奇怪,特別是自己已經強調了這麼多次她竟然還不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晏聽雪終於肯上車了。
“那我說晏聽寒他去逛花樓,你信嗎?”錦瑟笑著看窗外的風景和來來往往的人。
“你不要亂說,哥哥還不會的!”晏聽雪突然激動起來,然後看到錦瑟對自己了然的眼神才安靜下來,是啊,是不該相信,但是她剛剛是真的有看到啊。
看著錦瑟的側臉,她晃了晃腦袋,希望是她看錯了才好。
晏聽雪在錦瑟身邊待了兩日,最後一日不知道到哪裏去的沈流年才突然冒出來,說是要和公主一起回國。
錦瑟聞著他這一身酒味,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幹爹您老這是在哪個樓裏待了兩天了,有一天醉死了才好。”
沈流年偏偏還站得離她更近些,“莫非你在為你娘吃醋?”
錦瑟眨著眼睛仰頭,為她吃醋?她早就把沐瀲灩忘到九霄雲外了,除了上次取消追殺謝右臣之外對她有些感激之情,真的毫無交集。
“對了,”沈流年見了良久沒回答,似是想起了什麼,透著錦瑟往裏麵觀望,“我女婿呢,我找他有話要說。”
“他還在宮中辦事,還沒回來。”錦瑟忙扶了扶他還有些東倒西歪的身體,問道:“你要找他說什麼?”想起來,好像他們根本沒什麼可說吧,謝右臣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難得回一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