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碰到他喊他,竟然甩都不甩我一下,我要找他理論理論。”沈流年語氣憤憤的,破有點要找謝右臣幹仗的架勢。
錦瑟攔住他,“不會吧,你在哪裏見到的?”謝右臣雖說不理人,但是好歹高門出身,一些基本的禮數還是有的。
沈流年按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後抬起頭來看了錦瑟一眼,“忘了。”
“忘了?”他這表情,說謊也不打草稿,“連人家不理他都記得這麼清楚,偏偏在哪裏相遇的能忘?
那邊的晏聽雪卻蹭地跑了過來,抓著沈流年似是有了憑證,“沈流年,你這兩天都待在花樓,一定是在花樓裏遇見謝右臣的對不對?”
沈流年連忙搖頭,嬉笑,“公主,您看臣像是那種整日待在花樓裏的人麼?”看的晏聽雪對著他的臉點頭說是的時候,他欲哭無淚,整個人都低了下去,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啊……
但是除了這個之外卻什麼也不肯說,最後直到和晏聽雪一起走了也沒有說什麼。
錦瑟雖然覺得奇怪,但還不至於懷疑謝右臣去逛花樓,多麼好聽的笑話,謝右臣要是會去逛花樓,也不會這麼大了家裏還沒個侍妾了。
“想什麼?”腰從後麵被環住了,錦瑟觸到了熟悉的溫度,笑道:“在想,他們都說你去逛花樓了。”
謝右臣全當她開玩笑了,輕咬她耳垂,“終於有危機意識了。”然後用手去碰她肚子,“有的時候真想把他逃出來,放到外麵長。”
噗,錦瑟差點沒笑岔氣,孩子啊孩子,這是個怎樣狠心的爹啊,竟然一個肚子都不想讓給你住了。
“最近在忙什麼?”錦瑟摸了摸他有些消瘦的臉,好像最近一直很忙的樣子。
“上次的婚宴,還有些他國貴族沒走,忙著打點,另外,父皇說他這不日就要下詔退位了。”兩個人坐在池塘邊,低低地說著話。
“這麼快?”上次聽他提及還以為會在很久很久以後,沒想到這麼快便又被提起來了。
“嗯。”謝右臣給她揉了揉手,疏通筋骨,“錦瑟,你準備好了嗎?”問的很認真很認真。
錦瑟點頭,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問自己有沒有準備好進宮母儀天下,這是她早已想好的事情,既然嫁了,那便嫁個痛快。
但是幾日後,府裏突然來了個女人,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鬧得她完全忘記答應了謝右臣什麼話。
“你是什麼人?這裏豈是你能隨意亂撒野的地方?”管家看著門前一個帶著人作勢要闖進們的妖豔女子,語氣有些不善,裏麵還有王妃在休養,他現在管好這個家的擔子又重了些,決不允許任何無關緊要的人進出。
“這是什麼人?”旁邊跟著的一個小廝似是覺得管家不認識這女子很是訝異,挑起眉毛吼:“掙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我們天雲姑娘,是你能夠隨便這樣大喊大叫的嗎!”
被同樣的氣勢打了回來,管家被氣得發抖,這個好歹是寒真王的家,他是寒真王府的管家,還輪不到一個陌生人來這裏奚落他,頓時指了指旁邊的侍從,“來人,將他們趕出去!”
“是。”旁邊的侍從也早看這幾個人不順眼了,擼了擼袖子便要去轟他們出去。
“慢著。”這個時候女子卻發話了,整個紅唇,說話的姿態都是帶著誘惑式的,其實她長得不錯,如果沒有這幅傲慢的姿態。
“是你們王爺讓我過來的。”說著她蹭著大家愣神的當口側身走進了府內。
當聽到王爺叫她來的時候,管家才愣住的,王爺什麼時候竟然跟女人有交集,而且還是個這麼豔俗的女子,但是一愣神轉眼看見她進去,忙追上去,但是打不得也碰不得,隻能跟著用手攔住。
但是這女子不要臉,沒當人要攔住她的時候她便直接用胸去頂人家,誰還敢攔著啊,管家老臉都不想要了,被這樣一個女人闖進家裏,他捂著臉跟著。
誰知道她直接到了大堂,然後往主位上一坐,指著管家便道:“你,快派人去幫我搬東西,我今日便要來這裏住。”
管家張著一個嘴巴,瞪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宛如看到了不久前的綠荷,這簡直就是一個尖牙利嘴的模樣。
見他竟然不動,天雲怒了,站起來,“你,你竟然不聽我使喚!”
寒真王府的下人一向是尊敬老管家的,他都誰都好,這麼多年了一隻兢兢業業,大家看了他被奚落都覺得心疼,特別還是個不認識胡說八道的女人。
“請放尊重一些,這是我們王府的老管家!”有人看不下去了,替老管家說了句話。
“管家?我還馬上便要成為這裏的主子了呢,老管家你最好聽著,如若再不照著我的話做,我便對你不客氣!”天雲說得咬牙切齒。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對老管家不客氣的。”門口出突然傳來錦瑟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