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熱血?”
身後突然傳來陸無憂的聲音,嚇了錦瑟一跳,回頭,隻見她抱著胸看著自己滑稽地趴在牆上欣賞他所謂的壯觀。抿了抿唇,忙站直,低著頭不想搭理他。
“啟程去紫溪國大後方。”陸無憂見她不說話也不打算追問下去了,幽幽補充了一句轉身便走。
在門口的時候卻見她還沒有反應,陸無憂停下來看著她,“你以為我是專程來與你說閑話的?”
不是來說閑話的,是來通知她乖乖跟著他的,錦瑟聽完想了想便跟上去,在沒想到個好逃脫法子之前,還是遵從的好,孩子的關鍵時刻,她不想出什麼意外。
一出來,她又發現,剛剛聽到的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錯覺,陸無憂說的那聲“是不是很熱血”也是自己的錯覺,這裏哪裏還有什麼士兵,哪裏有什麼馬匹,隻有一輛馬車,還是她昨日乘坐過來的那輛。
不得不說,隱忍了這麼多年的陸無憂,確實學了一大套隱忍的功夫,指不定在哪個地方,他就能拍案而起,然後一呼百應。
“主子,您的馬匹已經吩咐下去了?”方平說完還煞有其事地瞪了錦瑟一眼。
看到陸無憂嗯了一聲,錦瑟覺得有些奇怪,什麼馬匹,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發呆之間,兩隻手臂一緊,然後身子被一提,自己竟然就這樣跟提幹貨般被提上了馬車。
“那馬匹與我有何幹係?”本來還不想問的,但是此刻被陸無憂這麼一提有些不是滋味,便問了出來。
“我說過與你有幹係?”陸無憂反問的是錦瑟,但是眼神卻看著方平。
方平立馬搖頭,“屬下方才什麼也沒說。”
好吧,錦瑟轉身鑽進馬車,然後躲在一個角落裏,盡量不和陸無憂有丁點的接觸。
也不知走了多遠,四處張望了很久這馬車也沒找到任何破綻,她想或許是自己現在腦子笨了還是許久沒運動了,隻是看著看著嗜睡的毛病又犯了,錦瑟拚命強迫自己不能睡,不然那就是親自送上門去給陸無憂看笑話了。
昨日已經鬧了一遍,今日是萬萬不想再鬧了。
正無聊和瞌睡打仗的錦瑟這時突然接收到陸無憂的一個眼光,而後馬車瞬間便停了下來。
“救……”剛要喊出聲的救命二字被陸無憂給生生地按回了喉嚨裏,錦瑟瞪著一雙大眼睛眼睜睜地看他點了自己的啞血。
之所以在這個時候突然喊救命是因為看到了陸無憂眼裏的意思局促,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出雪昱國的,這中局促的神色隻有在遇到了雪昱國的官兵城樓是才會出現。
他害怕雪昱國知道他帶走了他們的王妃,他還擔心雪昱國知道他在這裏窩藏傭兵據點。所以錦瑟在這個時候便毫不猶豫地喊出了聲音。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就在錦瑟失望外麵人竟然一丁點也沒聽到自己的聲音時,竟有個官兵已經在開始詢問了。
“這是我們赤焰國的無憂王,今日正準備回國。”外麵是方平的聲音。
錦瑟開始掙紮,想著勢必掙紮出點聲音能讓那官兵聽出點不正常,但是卻還沒開始掙紮,陸無憂將她一把撈了過去,整個人便跌坐在他腿上。
錦瑟這個時候不能說話,不然一聲“流氓”勢必已經叫了出去。
“我們寒真王爺的婚典都已經結束這麼多日了,無憂殿下怎麼現在才回國?”外麵的官兵顯然是個異常敬業之人,這話一出口,擺明了是不相信的,也是擺明了要查看的。
錦瑟突然看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陸無憂的眼睛,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摟著自己這麼曖昧了。
“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可不確定不會幹出什麼事來。”陸無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錦瑟以為他當真,開始用眼神製止他,但是就在車簾子即將掀開的時候,他卻離自己越來越近。
錦瑟下意識地掙紮,但在車簾被掀開的一刹那被理解成害羞……
陸無憂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著那官兵,“怎麼?閣下要妨礙我與美人春宵?”這話說得萬分風流,還不忘摸了一把錦瑟的臉。
錦瑟無奈手腳被他卡死,隻好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抗議,希望那官兵能看出點端倪,但卻不知陸無憂早有準備,腿稍稍一抬,她稍微一挪便往裏蹭。
從官兵這個角落,剛好可以看到無憂王懷裏的女子一直在往他懷裏鑽。
“無憂王爺請恕罪,小人也是接受上麵指示,為保證各國貴人的身心和聲譽不受損才這樣做的。”那官兵卻是已然對陸無憂深信不疑開始賠罪了。
“無礙。”陸無憂說的大度,“若是我赤焰也能多幾個閣下這樣的好守衛,那將多榮幸。”
官兵立馬笑得合不攏嘴,千恩萬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