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樣說,”錦瑟搖頭,“你也不要被自己的感情蒙蔽太多,畢竟這是不能勉強的事情,他一樣,你也一樣。”
木漣漪突然有些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在奚落她是真的,正煩躁的心情便瞬間爆發了,提著劍便衝了上去。
但是片刻便被謝右臣製服住,將她的劍挑出很遠很遠。
錦瑟看著她一個人在一旁喘息哀歎,“你的鞭子呢,不是已經運用自如了麼,而且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聖品。”她或許可能猜出了什麼,但是想讓沐漣漪自己說出來。
“他不喜歡。”木漣漪說完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站起來撫著自己被震疼的手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眼神還是帶著狠狠的。
“等等!”看到沐漣漪似是尋仇不成要走了,錦瑟連忙叫住她,“娘她……走的時候提起過你。”
前麵的人一頓,愣了良久沒有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她走了?”她開始搖頭,這太突然,她才跟沐瀲灩鬧別扭出走,怎麼這麼快便走了,而且到現在她竟然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從一個她視為仇人的口中。
“是,她走了,但是並沒有任何遺憾。”錦瑟抿著唇,拳頭在謝右臣手裏抓緊,“而且讓我轉告你,如果不生氣了就回去吧,在外麵免得受人欺負。”
這是錦瑟第一次看到木漣漪流眼淚,這個驕傲倔強的女人,被陸無憂拋棄的時候沒有流眼淚,被斷腸山莊拋棄的時候沒有流眼淚,但現在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她的眼淚卻是已經流了下來。
馬車再次啟動的時候,沐漣漪還待在原地,錦瑟掀開車簾看她,但是卻不敢再有過多的話說,悲傷對她來說也許隻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並不希望有人去打擾。
“右臣,我們日後的國家格局真的不會變吧?”錦瑟在路上的時候無意中問起這樣的話,現在僅存的三個國家,都是她所不想看到受傷的,即使是陸無憂,你也已經懲罰過了,新的世界大戰,希望不會來臨。
“你若不想,那最起碼我不會。”謝右臣倒是很順著她。
但是錦瑟明白,事情哪裏有那麼絕對的,陸無憂的性格本就不會善罷甘休,況且晏聽寒的性格還遠遠沒有摸清楚,是否會帶著黑曜國再次起那爭霸全天下的野心也是她所能猜測到的。
“右臣,我們若是真生了個繼承皇位的兒子,估計有的他頭疼的。”她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問題,現在已經開始替肚子裏的孩子擔憂了。
“不會的,”謝右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野心雖多,但我們也要相信他。”
一路搖晃,錦瑟突然覺得心安定下來很多,就好像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的平靜日子,連空氣都變得安寧了。
事實上,她也該安定地養胎了,一回到寒真王府,便被犯人似的看起來,以為這些日子受苦了,在外麵奔波,這讓謝天策心疼不已,一拍桌,又多派了幾個侍女來監督,剛好是即將臨盆的那幾個月,謝右臣便也同意了。
隻是最近還有件大事需要忙,一直把謝右臣忙地恨不得被謝天策一直貼在禦書房才罷休,那就是傳位大典,是的,謝天策打算躲起來當瀟灑的太上皇了。
這日天氣明媚,錦瑟突然走出來看了看天色,然後摸著肚子委屈地對著旁邊的張嬤嬤,“我今日想要出去曬曬日頭,據說對養胎也是極好的。”其實是帶著商量的口吻,她現在的權利甚至還不及張嬤嬤一半大。
“不行。”張嬤嬤張口便否則了,見錦瑟頓時擺出一副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的表情,這才解釋道:“皇上吩咐過了,若是王妃想要逛,可以直接進宮到禦花園裏逛,那邊春色滿園,四季常綠,比這外麵魚龍混雜地安全多了。”
知道她也是因為關心自己,然後謹遵皇上的旨意罷了,錦瑟也沒有太為難她,當時今天要出去的決心卻是已經定了下來,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啊,她是個孕婦,不是個犯人啊,天天關著,難道還見不得人不成?
從小便跑習慣了的人,怎麼可能一直待在屋子裏待那麼多個月,她如果再不出來走走,隻怕是要發黴了。也並沒有不顧自己安全的意思,隻是現在盛世安穩,她也會帶上保護的人,不可能亂來。
想著便也不顧那群女人的話聽著個大肚子便坐上了馬車,就算遠遠地看著沾沾人氣也是舒服的。
但是走出來才發現,好像上次有關於謝右臣進青樓的消息竟是還沒停歇,而且還有成為大家茶餘飯後談資的重要趨向,她不僅笑著聽,然後聽完了便聽到這樣一個讓她跟笑噴的話題:寒真王即將登基為新皇,已經有好多大官員在給新皇準備選秀的秀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