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丫頭害怕,很暴力地掙紮,“放開我。”
我立馬對著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多麼好的氣氛,擺脫不要打亂。
但是她哪裏肯聽,和那些女人也不一樣,她很不乖,不想靠近我,拚命地要將我推開,沒辦法隻好將她放置一邊,但是卻並不放手,伸手搭上她的肩想要去詢問她的情況。
畢竟這對於那些女人來說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接觸,但是在她這裏卻不行,她不止一次地將我的手拍開。就在我要開口逼問時,外麵卻傳來方平的聲音,他說前麵有關卡,是鄭茂繁的,那個天下首富。
“我……”我想要說話,沒想到身邊的丫頭聽到鄭茂繁這個名字突然激動了,費了蠻力地往頂上爬,然後留下一句話:“江湖告急,兄弟,救命之恩,下次見麵定當奉還。”很仗義的一句話,但是我聽來卻那麼別扭,她要走了,我甚至來不及抓住便跑了。
那邊已經在催促出示令牌,剛好國中有大事,便也不再追上去。
後來的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次追上去了之後一切都將不一樣,如果不一樣,我會放棄進宮立功的機會,奮力地追一把,但是當時還太陌生,隻有一次內心的碰撞,並不致使我放棄一切。盡管我後來曾不止一次的後悔,但世事就是這樣,上天要給你一個不圓滿的結局,誰也阻止不了。
後來我進宮護駕,立了大功,在宮中地位有所上升,但因為還是那副風流無度的模樣,仍然沒有任何人對我心懷期待。很好,這就是我要的結果。
再次遊曆的時候,我開始刻意地去找那個小丫頭,她很美,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甚至很清靈,像心中的漣漪,一日找不到,心中便瘙癢難受。後來竟然發展成一日找不到,便茶飯不思。
她就是有這種能力,像酒,放得越久,讓你越想抱起暢飲。
波瀾不驚的生活持續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有人讓我這麼牽掛,母妃又突然病逝,我突然想急切找到她,然後再抱在懷裏汲取些溫暖。
但是無果,小丫頭很會躲,我基本發動了我所有的力量,聽說斷腸山莊有個禍水似的美人,想要證實卻發現是個傻子,而且還是個即將做新娘的傻子,離開了。
聽說天涯縣有幾個煙花女子,但是證實過後卻發現仍然不是,那個時候曾經一度以為那丫頭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子,到時候便回去了,並不會與我等凡人有過多的接觸。
直到有一天奉命去黑曜國與他們的聽風公主和親,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從各方聽到關於晏聽風的傳聞,再加上那丫頭身上的高貴氣質,為什麼找不到?難不成是宮中女子?我甚至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懷疑那丫頭就是晏聽風。
我去了,還很興奮地去了,也很成功很欣喜地看到了她,但是那丫頭還是一樣調皮,躲在我後院雜草裏不知道要幹什麼,我當時甚至有衝動要立馬將她提出來抱在懷裏試試真實性,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怕嚇到她,便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讓所有的人都離開,這樣她就能不那麼痛苦地呆在那裏了。其實我有個直覺,她是衝著我來的,當然,如果她真的是聽風公主的話,衝著我來也很正常。
隻要一想到和親的對象是她,心裏就難以平靜,就像一汪平靜了二十多年的湖,突然被吹破了那個寧靜,一時甚至變得不知所措。
她是個謹慎的人,等了很久,才確定要過來,但是第二次見麵用的卻是她的飛鏢,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的絕技,原來除了那異於尋常女子的倔強外,還有著保護自己的能力,卻是越發可愛了。
她叫了一聲“不要動。”
我笑著盯著她臉上的薄紗,“果然是你。”
她聽到這句話明顯很訝異,也許是想不到我竟然是認識她的,但是這種陌生人的眼光多少讓我有些抓狂。我衝過去一把拉下她臉上的薄紗,記憶中的麵容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我問她:“怎麼?不記得我了麼?”
她愣了片刻,也許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但還是沒搜索出個所以然來,反正趁機用腳在我腳尖上一踩,整個人便貼上來了。
目的並不是要跟我親近,而且為了要束縛我,但是這種距離,甚至可以看清楚她眼裏的自己,我舍不得逃開,笑著說我聽話。
原來她的目的是要進入藏寶室,而且是要我帶著她一起去。按照原來的一幕幕解釋,她應該就是聽風公主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偷偷摸摸地跟著我去藏寶室?已經來不及給我多想了,因為她此刻已經把我推向床邊,用蚊帳將我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