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變得愈發冷清,隨著年齡的增長,不知道開始從哪裏出現一個聲音,說我有龍陽之好,是的,不喜歡女子,在他們眼裏,那就是不正常。
父皇聽到很不高興,他不止一次對我說女子的溫柔,可這些我都知道,母後一直都是柔情似水的,但是別人不一樣,我控製不住的想要排斥,而且是毫無理由的。
父皇不讚成我的說法,為了不再讓謠言滋生,他開始給我送各種各樣的女人,開始逼著我成親。我可以給他臉色,但是卻不能違背他,因為母後走後,他便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離開他,更重要的時,他不能離開我。
我便有意無意地逃婚,往往都能逃脫,而且逃了便逃了,誰也不能追究。
其中逼得最凶殘的一次當屬那個秋日,我被逼著走入一個正在舉辦大婚的人家。身後的大顯和小顯不依不饒,聽說這是最近最富庶的一家大婚,想著熱鬧容易擺脫,便去了。
然後我遇上了她。
其中早在逃進那個小藥房的時候便已經看到她了,很驚人的容貌,即使在父皇送我的所有女人中挑,也挑不出個能及得上她十分之一的女子,但是這容貌也是隻讓我有片刻的側目,我還是離開了,潛意識裏,我還是不能接觸任何女子的。
但是意外地,在小藥房裏再次遇上她,大顯和小顯就在外麵,我不能出聲,這個時候她突然猛地朝著我撲過來,那一刻我已經做好了將她揮開的準備,畢竟這動作已經做了不止一次了。
然而在經過一點點排斥的反應過後,我竟然隻感覺到溫暖和馨香,是的,溫暖和馨香,沒有絲毫要將她揮開的意願。
我愣在當地,很奇妙的感覺,和母後的感覺有些像,但是又不一樣,甚至還夾雜著心跳,這多少讓我有點慌亂覺得不真實。
所以才會在接下來的時候主動去抱她,看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做夢,我能毫無排斥地觸碰一個女子,而且趕到意外的舒服溫暖,猛然想起高人所說的貴人,我開始在黑夜中努力去看她的麵容,但是可惜她帶著麵紗,我看不到分毫。
剛要去揭開她的麵紗,她卻開始推我,顯然,這是個並不喜歡這樣和我太接近的女子。而且她也好像有什麼事情纏身,不想和我有過多交纏。
她問:“你有沒有蒙汗藥?”
此刻我隻想讓她多待一會兒,哪怕是一小會兒,鬼使神差答道:“有。”
但是等把我自己身上的情藥給她之後就後悔了,那是大顯他們為了給自己催情準備的,當時我發現了便也沒收了。如果她要是用了,然後造成自己的困擾怎麼辦?看著她跑出去,我便也追了過去。
後來她被幾個鄭家請來的護衛追打,我見了趕緊上去幫忙,並且很自私地,再次碰了她,這次是我主動去抱的,夜風一吹,從這個時候我堅信,感覺是真的,人也是真的,並且有預感,這個女子並不隻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既然不是過客,那便不能輕易放過,所以待逃脫危險,看著大顯他們也趕了過來,我說出了讓自己也覺得驚訝的話:“嫁給我。”
我竟然在這個時候,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便開始向一個陌生姑娘求親,而且還是以這種略微妙的氣氛。
果然,把人家嚇壞了,她後退了兩步,說我開玩笑,那眼中,我可以看出,出了驚訝,是真的沒有任何感情的。也是,除了他,誰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產生感情,簡直是天荒夜談。
但是即使是天荒夜談,我也想再試一試,聽到大顯他們那邊隱約傳來很興奮的呼喊聲,我鼓足勇氣再次跟她開口,但她最終還是走了,而且還對我進行了小小的威脅。
我愣愣地看著她走,直到走了無影無蹤了卻猛然發現,竟然連姓名都沒問過,日後要怎麼樣,日後?原來自己竟是還期望著能相遇的。
後來回宮的時候,我跟父皇說我已經遇上了貴人,但是父皇不相信,全當成這是我的托詞,剛好那個時候紫溪國的公主莫謹思跟著他哥哥來雪昱國尋訪,我不明白也不理解,自己這副冷冰冰的姿態怎麼會吸引到她,但是卻真真實實的,她開始纏著我。
一開始我還能很正常的拒絕,但是隨著她越來越大膽,我忍無可忍終於說了傷人的話,本來認為她也是個皇家貴女,能理解的,卻沒想打她從這個時候開始尋死覓活,而後她哥哥莫謹言便追著我不放。
這種追捕的程度很嚴重,甚至是派了軍隊的,如果不是雪昱國時代和善,一場軍事大戰在所難免。
其實後來我是感謝莫謹言的,因為沒有他的不依不饒,我也遇不上她,她便是再次出現在我們的戰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