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初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東方正初又提了些問題,商議好明天出發的時間後,兩人看著天色尚早,屋裏有些悶熱,隨即走下樓遛食。
兩人慢悠悠的走到鎮子靠右的小廣場裏,這是鎮裏唯一的公眾休閑場所。黑夜降臨後,路燈全開,昏黃的燈光照亮整個廣場,幾十套簡單的健身器材上,被各種年齡段的男男女女坐滿。
許是天氣還有些熱,大爺大媽們並沒有跳廣場舞準備。隻是在廣場外圍的台階上大聲的說笑著。
廣場周圍零星散布著幾個小吃攤。張正初買了十幾個肉串,拿著兩瓶冰啤酒,帶上東方正初在廣場裏隨意的找塊地方坐下。
地上白天吸收的熱量還沒有完全釋放,坐著暖意融融,特別舒服。兩人看著不時追逐打鬧的孩子們,嗬嗬地發出傻笑,張正初臉上的笑容更是片刻都沒停過。也不知道在笑什麼,惹得東方正初吐槽不斷。
一陣涼風襲來,空氣中的溫熱被吹的一幹二淨,就連天上的星河也變得清亮許多。廣場中肆意奔跑的小孩被趕到外圍,空出老大一片地,幾個大媽擺弄好錄音機後,開始每天最後的收尾節目,廣場舞。
張正初的酒量並不好,三瓶啤酒下肚,便借著微醺的醉意,加入了跳舞大軍。夜裏溫度雖然降低,卻也不冷,跳上一會便是一身的汗,張正初下場的時候酒意去了很多。拉著笑的合不攏嘴的東方正初回家了。
兩人衝個澡後,蓋著薄薄的毯子睡去。夜深了,小鎮埋在銀色的月光裏沉沉睡去。半夜東方正初下床,輕巧的推開門來到陽台。想想明天的事,竟睡意全無。來到這合山鎮後自己隻參於過三回事件,還都以旁觀者的身份。
如今大叔應允,明天的行動以自己為主,想想就興奮。看著遠方的大都市還亮著霓虹燈火。東方深吸一口氣,決定回去好好睡覺,明天以最好的精神麵貌,做好自己的第一次任務。
早上天蒙蒙亮,東方正初起床做了簡單的早飯,白米粥加點昨天晚上的肉湯,就著爽口的鹹菜。兩人吃飽喝足後,天已大亮。張正初甩給東方一個不小的雙肩背,說句以後自己收拾,便當先下樓,來不及看裏麵裝的什麼,隻能背在背上,抬腳追了出去。
兩人在路邊坐上汽車,一個小時左右到鎮裏,又打車才到了出事的村子。
村子有個詩意的名字叫步曲流。東方正初之前來過這裏,當時隻覺得這裏風景不錯,清山綠水,鬱林閑村,更難得的是,村外路邊有成片的桃花林,每到開花時節,淡淡的香氣就會撲麵而來。可惜這時桃樹已經結出青綠的果實,雖然不大,看著卻也可喜。
路上車很少,所以車開得較快,十幾分鍾後兩人在遠遠能看見村子的地方下車,開始步行,草木蔥鬱茂盛,溪水平緩清澈,讓人心曠神怡。
半個小時在接近村子外圍的溪邊,兩人泡著腳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大叔,這麼好的地方,怎麼會有“鷓鴣屍”呢,難道這地方是風水上說的死地嗎?”東方好奇的問道。
張正初用食指摳著鼻子,滿臉舒服的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學風水的。”
“咱們幹嘛要在外麵停下,怎麼不直接進村?”東方別過頭,滿是嫌棄的問道。
“咱們先進山看看,那東西不會呆在村裏的。”歇息一陣兩人順著溪邊直接進了旁邊的山峪口。
這裏的山勢並不險俊,剛走進時的看到的山峰還不到兩百米。越往裏走,山體越發的高大挺跋,山穀平地河水兩側二十幾米寬的平緩地帶,卻從未減過。
兩側怪石散布,花草叢生幾條踏出來的小路蜿蜒著伸向山裏,進入山穀中後,張正初的雙眼不時的掃過兩邊的山峰。每當看到陽光難以透入的山洞或山隙時便會上前查看。有時還會抻手亂摸。摸完就用手指摳鼻孔。
東方正初學著樣子。手裏拿著一支從背包裏掏出來的強光手電。每個深些的山隙都用手電照一下才罷休。山隙中終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濕甚至有時還會看見沒有化幹淨的冰塊,附在某個角落裏。
太陽移至頭頂,氣溫驟升還好山峰中樹木眾多,河水潺潺並不會讓人覺得難熬,的確要比合山鎮涼快得多。
兩人看的並不算仔細,卻還是沒有走出多遠,稍有名氣的犀角山還在遙遙遠處。大叔叫過正要上山的東方,不再管兩邊的山峰、矮崖,徑直向裏走去。路上不停的給東方講解著鷓鴣屍的習性。
鷓鴣屍,屍妖的一種,並不是指由鷓鴣鳥屍體形成,任何動物屍體都有變為鷓鴣屍的可能。成屍後喉部會發出無意義的嗚聲,聲音與鷓鴣相似。故而被稱做鷓鴣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