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玻璃心(2 / 2)

一個高大帥氣的人出現在艾麗的麵前,留著利落的板寸,含胸拔背步履穩健。這身影剛一出現,艾麗就靠過去,狠狠的抱了一下。那人影低頭不知說了句什麼。便被艾麗慌忙拉著那人進了身邊的院子裏。

東方盯著兩人身影消失的院子,呆呆的看著,直到兩個年輕人並肩跑過來。才轉身離開。

張正初回來的時候正看見東方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發呆,雙眼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到身前也沒有反應。

用腳踢踢東方的腿問道:“怎麼樣,看你著魂不守舍的樣子,交流得不好?”

東方正初眨眨眼把下午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張正初聽完不知說什麼好。隻能在東方後腦打一巴掌:“這點破事也至於你耷拉著臉,再說你就見過人家一麵至於這麼念念不忘嗎。一個大男人,遇見屁大的事就哭喪著臉。”

東方正初提高嗓門道:“你懂什麼,我這是赤子之心,難過就哭,開心就笑,你這老油皮子懂什麼。”

“嘁。”張正初不屑道:“你就是長了顆玻璃心,你趁早上大學了事,這裏就交給我。你以後也不要想著入這行。這裏麵生離死別都是常事。容不得你逃避。能做的隻有握緊手裏的武器努力向前。

像你這樣,遇見點事,一不敢上前向個明白,二不能回家灑脫放下。這樣的你隻能過平常人的生活。明天你就回去吧。等事情解決了我再聯係你。”

“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屁話。再說我這是一見鍾情,大叔你連個老婆都沒有,沒資格在這方麵指導我。”東方正初紅著脖子,站起來道:“我才不是玻璃心呢。我隻是水瓶座,水瓶座知道嗎。”

“噢,那你當時怎麼不上去問明白,還不是怕受傷。”張正初臉上滿是老子還不了解你的樣子

“哼,我要不是見他是個練家子,怕打不過他,我早就撲上去了。還用你在這裏說教。”東方正初話一出口,立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果然,張正初“噢”的一聲拖的老長,看著東方正初道:“打不過人家啊。”

東方正初這時情緒去了大半,重新坐下,梗著脖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一身功夫都在斧頭上。空手也就能在學校裏逞威風。”

張正初自然是知道的。當年自己偶然得到一把精致的骨製雙刃單手斧,才在圈裏混出些名頭。

那斧子不知是什麼骨頭做成的,鋒利結實如鋼鐵,還有著極好的韌性。不過卻在十八年前那場大戰時,遺失在大山後不知所蹤。回到以前住的大都市時,專門找巧匠,重新用輕巧的合成鋼打製了一柄卻總不得勁。再加歸隱之心漸濃,結果沒用幾回,便被他扔到角落不聞不問。

搬到合山鎮之後,上初中的東方不知從那裏翻出來。張正初和他說了這柄斧子的來龍去脈,看東方愛不釋手,便教他幾下。誰知發不可收,一個願教,一個願學。東方更是整整三年斧不離身。

還好玻璃心的東方沒有炫耀的毛病,在學校打架也比較克製,沒惹下禍事。直到上高中後,迫於無奈才不得不把斧子放在家裏。

這次算是他的第一次任務,自然要帶著自己順手的武器。那可是以後自己吃飯的家夥。

現在雙刃斧,正被張正初拿在手裏陷入以往的回憶。每當張正初拿起手斧時,總會先發呆一陣。東方自然知道張正初回憶的是那把骨製的斧頭,或者還有其它的什麼事。也隻有這事,張正初才是安靜的,像個有過去,有故事的人。而回憶似乎也總能在張正初眼中流露出悲傷時蘇醒。

果然,張正初的雙眼剛剛濕潤,便深吸一回氣,強行打斷。似乎那段記憶是他不想觸碰的禁忌。

每次遇到這樣的張正初時,東方隻能在邊上默默的待著,安慰人對東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東方覺得現在自己長大了可以試試,努力的做出大大的笑臉對張正初道:“大叔,不用難過,您現在也不算老。再找個老婆還是不成問題得,您的身子骨也不差,弄不好我還能多個,侄女、侄子的多好。到時就算是我出了意外,也能放得下心。”

東方正初很開心,覺得自己這段話,入情入理,也合這時的情景。暗暗在心裏給自己豎起大拇指,誰知張正初不僅沒有領情,反而瞪著他吼道:“滾。”同時一腳踢出,把東方踹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