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兄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東方碩的一點小聰明。”東方碩隻是讚頌了長風一聲,緊接著道:“長風兄,你看這湖中的鴛鴦兩個小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長風順著東方碩的手的方向望過去,遠處看上去兩座小島像是鴛鴦戲水,於是道:“長風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隻是一副鴛鴦戲水的景象而已。”
“那長風兄可曾聽說過這鴛鴦湖是林家的私家湖泊?”東方碩接著問長風道。
“長風曾聽說過,但是林家並沒有禁止其他人進入鴛鴦湖呀?”長風回答道。
“其實這隻是個幌子,鴛鴦湖最大的秘密是在湖底。”東方碩石破天驚的道。
這可是人家的機密,他隻不過是林家的東席而已,怎麼會知道這麼大的秘密,長風的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道:“東方兄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手上凝聚功力,準備一等東方碩露出破綻,出手擒下他,也算是報答林綺夢無意中撮合自己跟曹蕊鳳的這樁姻緣。
東方碩看出長風的意圖,笑道:“長風兄何須緊張,東方碩雖窮困潦倒,卻無害人之心。”
顯然是自己掩飾的不好,讓東方碩看出自己的意圖,故作輕鬆道:“東方兄見笑了,長風隻是一聽到是個秘密也就覺得有些緊張而已,並沒有別的。”心中對東方碩更加防備。
“東方碩雖然不才,到也算是精通機關陣法,長風你看這兩座小島,表麵上鬱鬱蔥蔥,實際上要是仔細看的話,你就可以發現裏麵機關重重,樹木排列的方式是一個奇門大陣,至於是什麼陣法,東方碩一時還沒有看出來,但是相信一定不會簡單,長風兄在海陵城的時日不多,平常百姓是可以駕船遊鴛鴦湖,但是都不能靠近兩座小島十丈以內,林府以府中老人居住在兩島,喜歡清靜為理由將兩島列為禁區,就算有人懷疑,這也是人家的地方,想查出其中的秘密也是相當的困難。”東方碩一通解釋,倒是讓長風對這兩個小島也產生了好奇,也運足目力望兩座小島看去,果然正如東方碩所說,裏麵的確凶險異常,不由把心中的警戒放了下來,算是相信東方碩所說的。
“不錯,東方兄說的的確有些道理,但是東方兄窺探主家的家密,是不是有點不應該?”長風轉過頭來對東方碩道。
“東方碩其實隻是一時好奇而已,並沒有想追根究底的想法。希望長風先生代為隱瞞!”東方碩雙手抱拳一躬到底道。
“既然讓我替你隱瞞此事,東方兄又何不告訴長風呢?”長風反問道。
“是東方碩一時口快,想炫耀一下心中所學而已!”東方碩尷尬的道。
“那東方兄不會就是想向長風想炫耀一下心中所學,才將長風引到這兒來的嗎?”長風把剛才的疑惑再次提出來道。
“當然不是。”東方碩連忙否認道。
“那是何事?”長風緊接著問道。
“除了這點小事之外,東方碩想知道長風兄是否精於醫術?”東方碩不緊不慢的問道。
“長風是略通一點醫術,東方兄為何會有此一問。”長風不解道,東方碩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有什麼用意。
“沒什麼,隻是隨口這麼問問而已?長風兄不必介懷。”東方碩散開折扇,掩飾自己的神態道,“林小姐這個時候應該睡醒了,我們還是去小姐書房吧。”
拉我過來就是問這個問題,其中一定有問題,至於有什麼問題,自己一時還沒覺察到,但是一定不會是鴛鴦湖兩島的秘密,要不然他也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出來,但是他口中卻說是這湖底有秘密,難道他真的知道一些林家的一些機密,來林府做這個東席先生是另有目的?心下思量道,也不可逼問他,且跟他相處一段時間,總能看出點端倪來,再做打算。於是,緊步跟上東方碩,往林綺夢的書房走去。
林綺夢書房外,小鴦守在門外,看見兩位先生過來了,忙上前道:“小姐在書房等候兩位先生,吩咐小鴦看見兩位先生就讓兩位先生直接進去,不必通傳。”小鴦說完轉身給兩人打開林綺夢書房的門。
長風和東方碩兩人同時跨入房門,在林綺夢麵前站定道:“長風,東方碩見過小姐。”
林綺夢身著一身紫色的輕紗,微微張開的領口,可以看見脖子下凝脂般的肌膚,此時的林綺夢就如畫絹中的仙子,雖然有些慵懶,未著一毫粉黛,更加清麗脫俗,而那雙對長風來說相當迷人的眼睛清澈無比,長風一直怕她看出心中所想,故意把頭略偏向於左側,長風站在東方碩的左側,自然要偏向左側。
林綺夢看到兩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嬌人的身軀立刻顯現在兩人的麵前,長風想起臨走前,曹蕊鳳曾經鼓勵自己追求林綺夢,心跳不由的加速,手上已經冒出一手的汗水。
再看旁邊的東方碩,古井不波,一絲激動的神色也沒有,想是已經司空見慣了,自然就沒有長風見到的那種驚豔的感覺。
“兩位先生不必免禮了,綺夢是學生,應該先向兩位先生見禮才是。”林綺夢執學生之禮道,聲音如黃鶯在長風頭上盤繞,直接衝擊著長風的聽覺神經。
長風緩過神來的時候,東方碩已經回禮過去,長風雖然慢了一拍,但也緊跟著學東方碩一樣回禮過去。
“兩位先生請坐!”林綺夢以一個極其幽雅的請坐的姿勢道。
“多謝林小姐!”兩人同時落座道謝道。
“東方先生已經教授綺夢多日的古琴和書畫,今日東方先生就請休息一日,陪陪芙蓉姐姐,明日與長風先生一道教授綺夢,可否?”林綺夢笑吟吟的對東方碩道。
東方碩也是明白人,知道林綺夢一定有話想與長風談,自己在旁不甚方便,才設言讓他自動離去,於是心中領會道:“小姐太關心老朽父女,那東方碩就先行離開了。”
等東方碩站起來離開林綺夢的書房,關上書房門的聲音才把長風拉回現實,鎮定一下心境道:“不知道小姐今日要長風教授小姐什麼學問?”
“先生不必忙著傳道授業解惑,綺夢還有些事情想問先生。”林綺夢坐下道。
“不知道小姐要問長風什麼事情?”長風盯著窗簾上的窗花道。
“先生為何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正視過綺夢,莫非綺夢臉上有什麼不對勁?”林綺夢一進門就發現長風不自然的神情,剛才更是失神,林綺夢看的是一清二楚。
“小姐說笑了,長風患有眼疾,不敢與小姐對視,深怕傳染給小姐,還請小姐見諒!”長風瞎編亂造道。
“哦,為何綺夢的義妹怎麼一直沒有提過先生有眼疾?”林綺夢知道他在撒謊,他不敢對視自己,是怕自己的魔眼惑心,這是她武功走火入魔之後不得已練就的一種功夫,雖沒有內功輔佐,隻要沒有練成不動神相,任何一個武林高手在她的魔眼惑心的施展下也會迷失心智,但這種武功隻可以暫時迷惑一下,不能持久,時間一場,對方就會恢複心智,隻是用來救命而已,而見過這種武功的人隻有長風一人。
“是這樣,長風是在斷情寨感染的,隻是一時的疾患而已,所以還不曾告訴她!”長風編的到挺快的。
“原來是這樣,綺夢還以為自己模樣醜陋,入不得先生的法眼呢?”人人都說你不善言詞,其實骨子藏了拙,實際上能言善辯,滴水不漏,林綺夢恢複笑容道。
“小姐天姿國色,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長風不失時機的恭維了林綺夢一句,希望她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糾纏下去。
林綺夢聽到這句話,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當她發現那種感覺居然是喜悅的時候,心中一慌,偷偷的看了一下長風幹燥充滿風霜的臉,不可能呀,自己怎麼會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的一句讚美之言而沾沾自喜,這是一種幻覺,林綺夢在心裏解釋自己的感覺。很快就恢複了她一貫清冷道:“從現在起,先生可否教授綺夢簫技?”
“隻要小姐願意,長風願意傾囊相授。”長風見她放過自己,飛快的答應道。
長風在書房傳授了林綺夢一個時辰的簫技,吹蕭最重要的是中氣要足,可惜的是林綺夢走火入魔之後,元氣大傷,中氣本來就不足,吹蕭的時候相當吃力,長風礙於她是主人的麵子,不便提醒她不適合吹蕭,又知她性格剛強,隻有等她自己明白這層道理之後,也就不會讓他教授她吹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