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海龍庭,坐落在中洲北荒南部的千裏沃野之上依山傍水而建,北臨雲江,東依陽化山,西南皆是重兵把守的要塞群,是故為乾軍團最大且是最堅不可摧的要塞之一。
自乾帝國的末代皇帝,乾軍團的首任複國公魭覺決定將這裏做為乾複國者們的安營紮寨的大本營開始,這裏便是一代又一代乾複國公以及後來的複國攝政王們的安身立命之所。在進過六百多年的經營之後,這裏已經成為了北荒最大的城市以及整個北荒政治、軍事、經濟與文化的中心。
而在如今,這座城市的中心卻不似以往一般是在坐落在龍庭北賭乾王宮,卻是在位於王宮之下東部的大塚宰兼叔父監國公府。
乾大塚宰、叔父監國公、舒公元稹,乃是前任攝政王元辰的三弟,名副其實的乾皇朝中的第一人,自元傅死後便一直全心全意的輔佐新君元衾內部穩定朝中局勢,外部與宿敵紫元王朝在國境線上屢次交鋒,每每皆能占得上峰,是求緣一敗最為忌憚的對手之一。
而今日,元稹將要收到一個讓他意料不到的消息,這個消息即將打亂他近年來對於乾複國軍以及紫元皇朝之間關係的一切布局。
當鬆岩凱的特使杜檳抵達漢海龍庭,按照鬆岩凱的指示直接到大塚宰府上去謁見元稹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將是自己人生的終點。
當時的他,作為常年跟隨鬆岩凱駐守邊境的一名親兵,很少有機會來到這其實距離他們虎熙軍並不算遙遠的漢海龍庭,更不要大塚宰府邸了。
元稹的府邸是位於漢海龍庭東部的舒公府,建造的十分的富麗堂皇,樓堂殿舍林立於前,清雅園林坐落於後,修建的十分的奢美華貴。
“難怪世人都,舒公乃是神威聖武,貴不可言之人啊!”杜檳站在舒公府之前,想到,“但看這座舒公府便可得窺一般了!”
就在此時,一名一身紅衣,束發高辮的書生打扮的人走出了舒公府的大門,向他行禮致意道。“特使辛苦了,我乃舒公府的總管,玄浪千濤。”
“原來是玄浪先生,失敬失敬!”杜檳連忙回禮道,他雖是不曾來過這舒公府,但是也是聽過這個深得元稹信任,在大塚宰府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管大饒。“在下杜檳,奉了鬆岩凱將軍的密令,現有極其重要的軍情要稟報大塚宰,請總管再向大塚宰稟告一聲。”
“特使客氣了,”玄浪千濤笑道,“大塚宰已經知曉此事,現在正在大廳等候特使,特使且隨我前去即可。”
“既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了!”杜賓頓時喜出望外,連連告謝,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錦袋遞給了玄浪千濤,“玄浪先生,一點孝敬,還望收下!”
但是讓杜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在常人看見了皆都是即便不喜形於色那也必定會了然一笑的舉動,卻讓玄浪千濤的臉色沉了下來。
“特使想必是第一次來我舒公府吧?”杜檳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手足無措,好在這個時候玄浪千濤又恢複了之前的恭謙卻又公式化的微笑,“舒公府之人,卻是不同於別處,這個,無需,特使隨我進入便可,不用再做其他多餘之事!”
“是,是,在下多餘了,”杜檳連忙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連連告饒道,“還請玄浪先生看在在下初來乍到,不知大塚宰府上規矩的份上,不要與在下一般見識啊!”
“好了好了,特使無需如此,之所謂不知者不怪嘛。”玄浪千濤笑道,“那便不要在這門前浪費時間了,特使,隨我去見大塚宰吧!”
在玄浪千濤的指引之下,杜檳穿過舒公府前院的鬆海與亭台,向著正堂走去,一路上那是腹誹不斷。
哼哼,看著庭院便知你家大塚宰也不是一個清正廉潔之人,卻是要在我這外來報信之人麵前裝什麼清高?下的烏鴉一般黑,都是替主子辦事情的,大家心知肚明便罷了,何必在我麵前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