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雖然是這樣想,但是麵子上杜檳自然是不敢將這份心思表露出來的,所以一路上的氣氛若是旁人看起來那還是十分的和諧的,就是不知結伴而行的兩人有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那異樣的氣氛。
就在這個時候,玄浪千濤終於帶著杜檳穿過了前麵長長的前院,來到了舒公府的正堂。
此時正堂的大門完全的敞開著,裏麵正佇立著一個紫色的人影,正靜靜的注視著杜檳。
黑金製成的笠式朝冠和繡著四爪金龍的深紫色立領朝服都昭示這此人位列乾宰執之首的重要身份,而鑲嵌在朝冠之上的金色麒麟,更是十分清楚明白的告訴世人,這個人尊貴的乾皇室的血統。
“人杜檳,奉主將鬆岩凱的命令,有緊急軍情要報於大塚宰!”見到元稹本尊正站在那裏靜靜的盯著自己,杜檳一驚,心中頓時不敢怠慢,急忙拜見道,“大塚宰大人,您可要救救虎熙軍啊!”
但是,這個下拜的動作杜檳卻是沒有做成功的,因為他的身體被一股氣勁給托著阻止了。
還沒等他對此事表現出驚訝來,一個聲音不算高亢洪亮,卻又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充滿了敬服之感的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多餘的客套便不必了,邊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速速告知吧!”
“是,大塚宰!”杜檳站起身來,此時他才有機會近距離的觀察到這名世人傳名的大塚宰,當今攝政王殿下的親叔叔,威震下的元稹公爵。
年過中旬的臉上布滿煉刻斧鑿一般的滄桑與堅毅,一雙虎目之中似是有能破開周黑霾一般的萬丈烈陽金光,眉毛長而彎翹,猶如兩把長刀鑲嵌在如山巒一般的額頭上,讓人忍不住升起敬畏順服之意。“大塚宰,我虎熙軍的主帥達達保擎將軍被紫元賊暗殺了!”
“什麼?”聲音微微有了些許的提高,在旁人看來這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在在熟知自家主子習性的玄浪千濤看來,這是主子即將發怒的前兆,“到底怎麼回事?”
“大塚宰容稟,此事詳情且聽人稟報······”杜檳急忙將之前鬆岩凱教給他的那一套詞兒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元稹,的是聲色具茂,動情之處,卻是不住的將腦袋往地上磕,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大塚宰,如今鬆岩凱將軍臨危受命,受到了九營主將的支持,已經帶兵殺入紫元境內,請大塚宰盡快下達進一步的命令啊!”
此話一出,玄浪驚濤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別人不了解,但是自己卻是十分的清楚的,自家主子自掌握大政以來,一直都是在尋求與紫元之間取得暫時的和平,以取得休養生息與發展國家實力的契機,如今好不容易與紫元的金王壁留影之間的貿易談判有了一些進展,現在出了這樣的一件事情,隻怕不僅僅是眼下所有在談判桌上取得的成果皆是化為了泡影,隻怕紫元與乾之間亦會受此連累而爆發新的大規模的戰爭,這便是會讓原本已經十分脆弱的乾經濟進一步滑向奔潰的深淵啊,所以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主子會爆發怎樣的怒火了。
“杜檳,你鬆岩凱一口咬定是紫元殺死了達達保擎,不知道他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啊?”在聽完杜檳的彙報之後,元稹問道。
“這個,當時鬆將軍急欲立即向紫元發動進攻,以將敵軍抵禦在邊境之外,所以並未與人細,隻是交代人之前人所的那些話而已!”杜檳回答道。“將軍還特別交代,讓人一到漢海龍庭便直接向大塚宰稟報此事,所以人一到漢海龍庭便直接來謁見大塚宰了!”
“也就是,你沒有向除了孤之外的其他任何一個人報告過此事是嗎?”元稹問道。
“是的,大塚宰,人從虎熙軍出發之後,便直接來報告大塚宰了!”
“但是,鬆岩凱不止是隻派了你這一個人回家裏報信吧,其他人呢?”元稹又問道,“是到鳳羽與月盡孤陽那裏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