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許晉陽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昨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敲了悶棍,打劫一空之後會是如何的暴怒,會如何與龍淵太歲告狀,而龍淵太歲又會是如何因此和冷源波扯皮,宮羽芊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手中儲物用具之中的原本自己看不上眼的東西,頓時也就變得可愛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宮羽芊理所當然的發現景山坊市的四門封鎖了,任何想要靠近坊市入口的人都會受到嚴密的盤查,而領頭的那位一臉鐵青的叫囂要攔下所有人的儒修,正是許晉陽。
發現就連儒修在看到許晉陽之後,也隻能夠一改之前拒不配合的桀驁態度,黑著一張臉老老實實的配合盤查之後,在老老實實的退回坊市之內等待重開的通知的時候,宮羽芊也不禁感歎許晉陽還真的是被龍淵太歲授予了在東境的絕對權威啊,但是既然給了這麼大的全力,怎麼就不能夠給他多準備一些保命的寶貝呢?他還真的是不怕許晉陽得罪的人太多,被人敲悶棍,甚至是秘密的殺了······
哦,對了,他給了許晉陽追魂玉牌,即便是一般二般的先天修行者也不會冒著和他杠上的危險去取一個小輩的性命的,而被敲悶棍嘛······
看著許晉陽一臉鐵青而鬱悶的臉,以及身旁那些執事們和想要出城的修士們表麵恭敬實則不屑的表情,恭敬宮羽芊忽然有了一個好笑的想法,或許,許晉陽已經向龍淵太歲告過狀了,隻不過龍淵太歲不但沒有替他出頭,反而因為覺得他被人套了麻袋太過於丟人而把他臭罵了一頓,所以現在,他也就隻能夠在這裏給別人找不痛快了。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宮羽芊一點都不關心了,這是許晉陽、景山坊市的地頭蛇乃至龍淵太歲和冷源波之間需要扯皮的事情,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前往公是堂,去找一找有沒有需要去冷萃郡執行的任務。
而剛剛走出客棧,走入大街,兩個身著執事服飾的武修便朝著她走了過來。
宮羽芊不動神色的繼續朝前走著,仿佛沒有看到那兩個執事一般,等到雙方三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丈之餘的時候,那兩名執事站定,衝著宮羽芊一拱手道:“這位壯士,許尊駕有事找你,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宮羽芊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連龍淵太歲也不敢在自己麵前自稱尊駕呢,這個許晉陽真的是好大的臉,不說自己真是的身份,即便是現在,自己的修為也是與他持平的,他還就真的覺的他們儒修便天生高出其他修行者一頭不成?
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的,臉上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之色,默默點頭道:“那就麻煩二位引路吧。”
到了坊市門口,許晉陽倒是沒有之前對其他人一樣鐵青著臉喝問,而是站起身來,朝著宮羽芊微微頷首道:“葉壯士,又見麵了。”
“見過許君子,”宮羽芊依舊是行了一個同輩禮節,“不知許君子喚葉某前來,所為何事?”
“葉壯士當真不知發生了何事?”許晉陽眯起了眼睛,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注視著宮羽芊,“葉壯士不會是剛剛才起來吧?”
“葉某第一次來景山這樣的繁華坊市,自然是要將方位研究透徹了才好出來,”宮羽芊回答道,“不然要是走著走著迷了路,連客棧都找不到了,那可就完蛋了。”
“哦?那想必現在葉壯士是將景山坊市的每一條街道都研究透徹了?”
“是啊,現在我正要去公是堂去找任務做維持生計呢,”宮羽芊說道,“許君子,您叫我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啊?有話,還請直言。”
“這個,還請葉壯士借一步說話,”許晉陽瞟了眼身後的幾名執事,其中三人便站了出來,圍繞在許晉陽的身側,跟著他一起行動,“阿五、阿六、阿七,你們隨我來,其餘人,繼續把關,一隻蒼蠅都不準給我放跑了!”
宮羽芊心裏其實也猜不透許晉陽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想來,自己一個先天大能也實在是沒有道理去怵一個小小的教化期的儒修,便也就隨著四人離開了坊市西門。
倒是沒有早多遠,五人便來到了一家茶館之中,許晉陽亮了亮自己腰間的腰牌,夥計便問都沒問的將他們迎上了二樓的雅間之中。
關上房門,打開了房間的禁製,許晉陽才算是稍稍的鬆了口氣,轉過頭來,看向宮羽芊。
而宮羽芊呢,絲毫沒有和許晉陽客氣的意思,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此時也正定定的看著許晉陽,等待這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