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什麼時間就躺在了汽車的後座上了。衣服還沒有脫完就緊抱在一起,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多久沒有這麼親密了,時間仿佛一下子回到多年前,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裏,兩人在開著窗戶的小小的床上不知疲倦地□,H的長頭發散在床單上,纖細潔白的身子在S下麵扭動。事隔多年再度擁抱這曾經無比熟悉的身體,語言完全就是多餘的。H的手指在S的背上拚命抓著,S把臉埋在H的胸口,握住他的一隻手拉到他的腹下去…………
H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到這變態的郊外在這輛同樣變態林寶堅尼的後座上幹。汗水,□,霧氣,把S這輛車搞得一塌糊塗。有限的空間帶來的壓抑感刺激著欲望,瘋狂的擁抱和接吻,迫切解決彼此的□。S溫暖的器官在H身體裏不停□,極度刺激的快感,過分亢奮的大腦,還有S眼睛裏堅定的溫存都讓H激動地要哭。他一遍一遍呼喚著S的名字,死死抓著他,不願放手。
然後S把車開了回去,回他的家。H一進門就衝去浴室打開水龍頭洗澡,一邊罵S變態暴力一邊用力洗去身上的液體。然後他找出浴巾把自己裹著,拉開浴室門的一瞬間,他仿佛錯覺,回到了多年前,歡愛過後,S點著煙,從煙霧裏看著他,說:出去吃點東西,走吧,然後他馬上換好衣服,把手放在S伸過來的手裏,歡天喜地地出去,就像孩子要去公園。
S拿自己的一件大衣服丟過去:發什麼呆,不餓嗎?H接過衣服怔怔地點頭。S說你等一下我去做點吃的,然後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進了廚房。H沒有去換衣服,坐在亂糟糟的沙發上不敢相信他們居然隻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分開這幾年沒做的事全補回來了。吃飯,吵架,□,還有守在一間小小的屋子裏大眼瞪小眼。
S端著飯出來的時候H還在發呆,和往常一樣拍拍他的腦袋說乖,吃飯了。H終於發了火,啪地把S的手打開。
不要碰我你這變態!H張開嘴就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這還和以前一樣啊?我任由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啊!我告訴你你錯了我早就受夠了!我受夠了你的毫不在乎我受夠了你的逍遙自在!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就要在那裏等啊等啊等你回來然後你想上就上我犯什麼賤我?你走你的啊你吹你的泡泡去你找你的TE啊SATO啊你還吃什麼回頭草啊?我沒你照樣過得好得很照樣娶老婆生孩子你一回來就要把一切都打亂你不安好心你不是人……
罵到最後完全就是在胡鬧,連H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和一潑婦一樣因為找不到台下大吵大鬧非要和薄情郎拚個你死我活。S手裏的盤子就在那時候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H閉上眼睛以為S會發火了打他,可是S沒有。他忽地跪下去抱住了H的腰,把頭埋在H腿上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這時H才發現自己也早就淚流滿麵了。他把S抱住,浴巾從他肩膀上滑到了腰間,看上去像聖母。
然後他們倒在床上抱在一起無止盡地接吻,多少次感覺到欲望已經升起,可兩人都沒有去管它。H後來和S說到一起去開LIVE,S把嘴巴放到H耳朵邊吹氣,隻是笑,什麼也沒說。H突然想到也許這就叫□,目的無所不達。S問你不回家你老婆不發難?H笑她回不回家還不知道。S說我們兩個真是該死了。H說是啊,這樣抱在一起死,明天上頭條,可以考慮。
S停了一會,忽然問:HAIDO,你在這嗎?
H也很溫存地回答:我在這兒,一直都在。
S抱緊H:我會和你在一起。
那種久違了的溫情重新上來圍繞著他們兩個,H睡著前喃喃著說醒來想吃冰激淩。
H醒來的時候天完全黑了,S留下條子說去錄音了,飯在微波爐裏,要熱3分鍾,如果發燒了要吃藥。背麵還寫有字,那隻苯熊貓不知搞什麼名堂,畫了張地圖要H去找一樣東西。房間很黑,H也沒開燈,摸索著,在放衣服的櫃子下摸到一個盒子,抱過去坐在床上。
H還沒有打開盒子的時候就有點預感到裏麵是什麼了。他顫抖著手指揭開蓋子,再摸索著把塑料紙打開,手指尖剛觸碰到裏麵東西的時候淚水就流了出來:
那是他當年試過的那件“遊牧民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