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歌似乎對王向利的不知好歹恨之入骨。
隨著今歌舉起的雙手擊了一掌,立刻有他的四個屬下用擔架抬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的肚子上,裹滿了白色的紗布,中央的位子上,還有幹涸的血跡凝固在那裏!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今歌走到躺著的那個人身邊,蹲了下來,認真地說。
下一刻,那個重傷的人睜開眼睛,一看到王向利,立刻嚇得從擔架上摔了下來,用兩隻無力的手,一下一下地往人多的地方爬去,嘴裏還在不斷地求饒:“你放過我吧,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顯然這個人之前真的受不小的刺激。
王向利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地團成拳,一下子就衝到那個人跟前,吼道:“你不要血口噴人,睜開眼,看看老子是什麼人?”
“救命啊,救命啊,這個人又要殺我了。”
今歌趕緊將那個人護在自己身後,聲音溫和而沉穩地對那個人說:“你不要怕,將你當天發生的事說出來,皇上在這裏呢,他自然會為你做主。”
那個人看了看今歌,又看了看顏子軒,似乎才真的鎮靜下來,接著斷斷續續說起他當天是怎麼受傷的!
原來這個人一直在西街以賣魚為生。大概三天前,他和平時一樣一大早就將打來的魚裝在小推車上,準備到集市上賣。
可哪知人和魚還沒到集市呢,半路卻突然竄出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趕路的人,沒上心繼續往前走著。但不久之後他就發現,那個“女人”居然一直跟著他,最後幹脆攔在他的麵前,手裏的大刀往他的肚子一捅。
劇烈的疼痛讓他突然倒地,可是求生的欲望卻沒有讓他因此倒下。在他的不斷呼救下,趕早集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可也因為這樣,讓他看到了驚慌失措下,施暴者的真實麵目,原來是一個男的穿了女人的衣服。
死裏逃生的他被人抬回家,可以說他是最近這一係列命案唯一一個幸存者。
“胡說,你那天明明傷得那麼重,連腸子都出來了,怎麼可能會活下來。”王向利一臉的不可思議,慢慢地往後退去。
“怎麼不可能活下來,隻要我出馬,當然有可能。”
人群中,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接著,楠竹從人群中慢慢地走了出來。
鍾若尋在看到楠竹的那一刻,心裏剛才那個奇怪的想法再次出現。難道今天這一切,都是顏子軒一手導演的,為的就是給她洗清冤屈。
往深一層的方向想,顏子軒應該不隻是為了給她洗冤而設的這個局。
今歌走到顏子軒的麵前,拱手道:“皇上,真相相信已經水落石出了。”
帶著寒冰的眸子,緊緊地鎖在王向利的身上,顏子軒一瞬間猶如鬼神附身,周身縈繞的,是一股仿佛來自幽冥的煞氣!
王向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深知自己今天已經插翅難飛了。趕緊朝王欣的方向看了看,在這個時候,他甚至還覺得,隻有王欣這個將軍夫人,才能給他一絲生的希望。